美人肩紫沙壺,因形狀好像女子端莊敬愛,帶著宮廷的雍容華貴,又不失大師閨秀般的妖嬈而得名。美人肩極其寶貴,乃昭華所賜。
一邊的白兮婉笑道:“娘娘,這可真是打盹來了,剛好有人遞枕頭,不等我們脫手,這楚懷柔就坐不住了,娘娘可要去看戲?”
惠後也笑了笑,“天然是要去的,現在隻是星星之火,哀家如何好不去添把柴呢。”
小宮女眼淚汪汪地捂著臉,敢怒不敢言,隻好一個勁地下跪叩首,頓時場麵就有些丟臉。
未央心想,本身在太後那邊喝的就是這茶,可惜被白兮婉給打翻了,不過荊離愛喝茶這件事情,她如何不曉得,更彆說精通了,未央這輩子喝的茶都數得過來,大多數還是用來配點心的。
白兮婉謙善地低下了頭,“這麼大的戲,缺了配角如何能行。此事過後,不管安然與否,皇上和相爺之間必生嫌隙。”
白兮婉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走到了惠後的身邊,非常天然地攙扶起了惠後,對身邊的環佩叮嚀道:“去相府把相爺請來,就是夫人在宮裡受了委曲。”
楚懷柔執起茶壺就要往未央的杯子裡倒水,她朝站在未央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這個……恐怕不太便利。”未央謹慎回絕著,“本日是應太後之約來禦花圃賞花的,家裡的義妹也來了,留她一人在太後那邊恐怕不太好,我喝了這杯就告彆了。”
“今兒個真是巧了,外務府剛分了本年的新茶,就被荊夫人趕上了,傳聞相爺也愛喝茶,夫人對茶必然也精通,榮婷明天就在關公麵前耍耍大刀,但願夫人莫要嫌棄纔是。”
楚懷柔一聽未央要走,趕緊拉住未央的手,“荊夫人,但是榮婷接待得不好,惹夫人不快了,夫人何必焦急著走呢,我這兒常日裡也少有人來,多坐坐吧。”
“飛花女人,我曉得你是忠心護主,但是本日你也看到了,我對荊夫人各式恭敬,但是荊夫人……何況這壺是先帝愛好之物,多年前賜給太後孃娘,太後孃娘賜給陛下,陛下又賜給我的,事情到了這個境地,榮婷也做不了主了,梅兒,去把陛下叫來。”
一回到攬月宮,楚懷柔就換上了輕浮的衣服。
不等未央說話,飛花就皺著眉頭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氣勢放肆的宮女福了福身子,語氣裡不容置否的威武霸氣,“看清楚了,我家夫人是一品誥命,在宮中除了太後孃娘,其彆人是不必施禮的,何況……還是個小小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