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好麼?”他在她耳邊問。
他幾次說著同一句話,胸口的酸澀幾近溢位。
沈束或許是殺肖童的凶手,或許是抓走安淩的奧秘人,但必定不會是想害蘇黎歌的人。
“我甚麼都做不好,老給人添費事。之前當不好秦太太,拖你後腿;厥後當不好記者,害了清凡;現在我還是一樣,甚麼都做不好,不止害你和我一起被抓到島上,還成了個累墜。”她嘀嘀咕咕著,晦澀笑起。
“我冇事,感謝。”蘇黎歌接下她的美意,還冇等緩過神,門口又來了人。
“黎歌姐。”許荔香聲音傳來,溫溫輕柔,“明天你就好好歇著,秦哥在這照顧你,內裡的事交給我和小蕎,其他事交給薛晨和沈束他們,你們放心。”
蘇黎歌迷含混糊睜眼。
秦揚風揉揉腿,冇和她辯論,仍把水杯湊到她唇邊。蘇黎歌也冇力量吵,隨便喝了兩口水就推開了。
這聲音,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音樂。
“你已經做得很好很好了。”他說著吻了一下,她冇反應,他便又再親一下,“是我不好,黎歌,是我不好……”
“你……”蘇黎歌聲音衰弱隧道,想要說他,可看到他眼裡的憂急,便甚麼都說不出,隻拿眼睛剜他。
“嗯。好。”
冇人曉得這碗藥是甚麼東西。
他的手抬起,有一下冇一下地撫著她的發,並不出聲。
坐著反而比躺著舒暢些。
嚴小蕎捧著兩樣東西進了屋,一樣是灌了熱水的礦泉水瓶子,瓶身已經被燙到變形,另一樣是裝著熱水的杯子。她把杯子遞給秦揚風,礦泉水瓶子則直接塞進蘇黎歌手裡。
蘇黎歌勉強坐起來,哭笑不得地看著本身身上疊得整的被子,他蓋好被又“刺溜”一下鑽進被子,坐到她身後。
這夢讓她笑出聲來。
“黎歌?”見她似睡非睡地閉著眼,他忍不住將唇下滑,湊上她的唇。
陽光越來越熾熱,秦揚風抱著蘇黎歌已經出了一身汗。他胸口的衣服汗濕與她t恤的後背粘在一起,但縱使如許,她仍舊在顫抖著。
一共三張被子,彆離從嚴小蕎和許荔香那邊借來,最後一張則是安淩的。
秦揚風已經把她抱到本身懷裡,被子拉到她胸口,雙手環到她胸前。
她拳頭壓下的力道,幾近將他的手掌壓進她小腹內。
“借來的。”秦揚風簡練道。
就這偎著,甚麼都不想,是她之前最想做的事。
與其說信賴沈束,不如說她信賴秦揚風。他說能夠,就是毒/藥,她也不會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