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的處地點礁石群中段一塊比較陡峭的石麵上,能夠坐人歇息,秦揚風不籌辦讓蘇黎歌跟他下去,她腳上的傷冇病癒,踩到泥汙裡不好。

她卻快速閃到他身側,低頭替他把防水褲的揹帶拉好。

“乖,聽話。”秦揚風哄著她,哈腰到竹框裡把礦泉水給翻了出來,又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了早上餘下的半袋緊縮餅乾,全都塞進她手裡。

退潮時,礁石下會暴露一大片灘塗來。蘇黎歌的姥姥家靠海,四周也有塊大灘塗,是以她對灘塗有些體味。小時父母為了事情將她交給姥姥帶,她冇少跟著姥姥在灘塗上捕過海獲,隻是當時是為了玩,現在卻為了充饑。

蠢就蠢吧,能逗她笑笑,如何也值了。

“你不能一小我下去。”蘇黎歌不顧喉嚨的刺疼,沙啞開口,“潮汐的漲退時候,每天都分歧,我們冇有察看過這裡的漲退規律,你不會辯白漲潮,咳……萬一潮漲時你來不及返來,會很傷害,我……”

蘇黎歌一抓那袋餅乾,就猜到他早上也冇吃多少,都給她留著呢,她內心便有些沉甸甸。

“不要再說了。”他還是冇法禁止地把她圈進懷裡,伸手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拍著。

她咳了有近一分鐘,才垂垂停歇,臉上潮紅更豔。

一個高度落差有些大的位置,秦揚風在她前麵先往下探腳,踩穩以後纔回身將左手遞給她。

蘇黎歌微俯下身,把手壓到他掌心,正想往下跳,他卻用右手臂圈了她的腰,毫不吃力地一抱,就將她從上麵給抱了下來。

“你再吃點東西,在這裡等我。”他又彎了腰持續從框裡往外掏東西,把橡膠防水褲、捕魚網之類的東西都扔在地上。

他把襯衫的袖子抓進手心,抬手以虎口印過她的鼻尖,掠過她的臉頰。

“我們國度這片海疆都是半日潮型,每天兩次高/潮和兩次低潮,且每天漲潮漲潮的時候今後延48分鐘。明天白日這片礁石被全淹的時候是淩晨六點擺佈,那應當是潮流最高位,是以明天漲潮至最高位的時候應當是淩晨六點四十八分擺佈,半天一次潮漲的話,從六點四十八分到中午這段時候都是退潮期,十二點過後纔開端漸漸漲潮。你不消擔憂。”他一邊抖開橡膠防水褲,一邊向她解釋。

他還冇反應過來時,蘇黎歌已經踮了腳,把折成三角形的花布往他頭上兜去,花布兩端包過他的臉頰,最後在他下巴上打了個胡蝶結。

搖點頭,她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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