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當即喊道:“易縝,救我……”
易縝不等他說完,麵色已經是一片陰沉,驀地掉頭就衝出去。
想到小疏,內心又是一緊,往前踏了一步,沉聲道:“小疏呢?我隻問你把他如何樣了?”
易縝氣得兩隻眼睛都紅了,兩旁宮人連連道侯爺息怒,被他一把一個推到地上。王妃見他一臉凶像,又哭道:“你看看,你就是為了那麼個賤人,對我也橫眉冷眼的,你還想如何樣?你要他不要娘,乾脆拿個繩索來給我個了斷,我就再礙不著你的眼……”
易縝怔了半晌,倒是俄然在地上一跪,朝著王妃並磕幾個頭,啞著聲音道:“娘,我曉得我對你未能儘全孝道,也令祖上蒙羞。但我是真的隻喜好他,冇有他不可。就算娘當冇有我這個兒子,我也還是非要他不成。”他聲音漸低,臉伏在地上不肯起來,聲音裡似是倦怠不堪,一字字低低道:“即便是娘當初丟下我削髮清修,我也從未求過娘甚麼。現在我求求你,奉告我他究竟去了那兒……”
王妃不但冇有動容,內心反而更加升起怒意。那人能勾得易縝失魂落魄,果然是個該死的妖孽,莫說那人此時隻剩屍首,便是活著,也不能見他兩人迂曲在一處。但看易縝神采哀慼。倒是動機一轉,臉上不露分毫色彩,倒是放緩了神采道:“他思念故裡,往南邊走了。想必先要前去涇水乘船。”
王妃目光明滅,隻是隨口道:“他一出行宮就本身走了,我哪曉得他去了甚麼處所。”
秦疏這也算是劫後餘生,恍忽了一陣,這才遊移著低聲道:“小黑。”
王妃又驚又氣,易縝的脾氣向來就不肯服軟,先帝顧恤他自幼雙親疏於照顧,待他如親子普通哺育,就連青帝,對他也格外親厚。是以放縱得他更加傲岸放肆,從不肯向人低頭。何曾有過如許低聲下氣求人的時候。而現在,為了那麼一個微不敷道的輕賤之人,竟然肯跪下來求人,就算跪求的是本身的娘,那也是件不堪之極的事。
“你就為著那麼一個賤人對我大吼大呼?”堂上王妃將茶盞往地上一摔,快速立起家來,“那麼一個不男不女的妖孽牲口,如何能進得了我侯府的家門,玷辱子嗣血脈,你又有甚麼臉麵對得起列祖列宗!若想要他進門,除非我死了!你再去做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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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朝他望瞭望,倒是不哭鬨了。冷聲道:“他如許的人,豈還配再留在這行苑當中。我早令人將他送出行宮去,打發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