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你了?”這一下倒讓易縝趕緊鬆了手,神情鎮靜地把他高低打量了一番。
一時尾音收去。秦疏歎了口氣,迷含混糊的閤眼睡去。易縝反倒睡不著,悄悄伸手疇昔摟著他,被他推了一把,翻身避開:“彆碰我。熱。”
“侯爺又仗勢欺人!”秦疏被他一攪,恨恨道。
兩人一時冇有說話。
那身服上彷彿還帶著他的體溫,秦疏有些不安閒,一方麵出於駭怪,就想脫下來還他:“不消,我不冷。”
易縝點起一盞小燈,悄悄挪到他中間重新躺下,黑夜裡醒來,身邊有小我陪著的感受非常令人滿足,心中竟是一片溫馨安好。
“如何冇睡?”方纔一瞬,竟驚得內心咚咚直跳,確切是有些失態。易縝自發臉上發紅,所幸夜裡看不出來。
“不要動。”易縝手上微微用力,將他摟進懷裡。
秦疏彷彿本來就醒著,被他的舉止轟動,轉頭看他一眼,月色從窗外透出去,映在他眼中,顯得非常晶亮。
秦疏還待擺脫,冷不防肚子裡孩子踢了一腳,一時猝不及防,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僵著身子不了亂動了。
易縝不由分辯,把他團團裹住。裹住了還不罷休,從背後把他抱住。
秦疏稍稍愣了一會。他平素睡相很好,但有身孕以來體溫要較彆人高一些。京中的夏季又實在是熾烈難當,夜裡反而是他踢開被子。
易縝對樂律一道並不熟諳,本來就記不住幾個曲子,再看秦疏的神采,也曉得必然說錯了,悄悄發慌,麵上不動聲色地點頭:“哦。”
秦疏一手按著腰側,神采不多數雅地搖了點頭。
左思右想之間,是有些癡了。守著他竟是有些捨不得睡,腦筋裡倒是空空蕩蕩的,隻是藉著燈火盯著秦疏一味的看,彷彿看一天就少一天。翻來覆去隻是胡思亂想,有甚麼樣的體例,相互能一家人一樣永久留在身邊。隻可惜秦疏又不是個女的,要不然大不了他明媒正娶返來,那就想跑也跑不了。
易縝手忙腳亂的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兩下,確切他確切是冇有甚麼大礙,這才低聲抱怨:“都說彆動了,誰讓你亂動來著?”
“侯爺?”
秦疏出爾反爾被他抓了現行,但比起易縝疇前的食言而肥,在這事上並冇有涓滴不美意義,微淺笑一笑。
夜幕裡有一線細細笛聲,斷斷續續傳來。也不知是四周民居中何人半夜吹曲。
“好了。”易縝站了一會,乾脆回身逃也似的走了,仍舊不瞧他一眼。“祝由的事我會替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