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縝對此人存有成見,感覺他油滑油滑,很有行動不檢之嫌。一貫不大待見,隻是隨便點點頭。感覺秦疏這身份更冇有需求在人前引見,拉著他倉猝就走,
稍後的部分還搭出幾個涼亭,安排桌椅,拿屏風模糊約約的隔開,作為一處臨時憩息的場合。
想到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小疏紮下去,變作血淋淋的一團血肉叫絞網給撈上來,胸口竟有些疼得如要堵塞。
不知如何的,內心就漸漸一沉,總感覺有龐大的不安一點點滿盈開來。
倉猝回身叮嚀擺佈:“去將前次留的碧玉膏取來。”
正說話間,聽得前麵一陣騷動,隨即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
登台演出的都是出挑的藝人,節目更是別緻風趣。他卻偶然多看,漫不經心的瞧了兩眼,目光悄悄住兩岸看台觀眾裡逡巡。茫茫一片人海,放眼看去皆是世人興趣勃勃的臉,陌生得很。最外層倒是嚴嚴實實的兵士巡查扼守,不時能見著兵器上一閃而過的亮光,雖隔側重得人海,仍舊直逼他的眼。
易縝瞧見他好端端在麵前,一時候是莫名的歡樂與放心,反而說不出話來,隻道了一個‘你’字,俄然急叫:“謹慎!”內心暗自道苦,這些人不見得熟諳堂堂燕淄侯,所受的號令是將本日濇水之人擒殺。他自作孽落到這個了局,此時偏不能也冇有機遇將話說破。
祝由身子一頓,輕聲道:“冇事。”他本另有些話想說,但是眼下卻冇有機遇,轉頭看了一眼,從秦疏手中拉出衣角,悄悄排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