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氣候格外悶熱,過午就稀稀簌簌的落下一場雨。秦疏聽得四下裡再無人聲,這才悄悄起家走到窗間,翻開了窗子朝外張望。
那人在前麵引著他,卻往大門口走去。門外一輛華貴馬車已經侯在那兒,四周黑壓壓一片身披刀甲的北晉兵士圍著,這景象不像是接他去赴宴,倒跟押送首要人犯似的,
秦疏一怔,心下發苦,這話令他更是尷尬。燕淄侯這麼問,秦疏總不能劈麵戳穿他反問他不是你讓我來的麼。
易縝向他招了招手,聲音聽起來並未起火,卻有些勉強:“來都來了。過來陪我坐一會。”
易縝不知是否發覺,並不喚醒秦疏。大夫叮嚀需得謹慎靜養,他便記得起床之時查抄一下秦疏有冇有不當。實在也隻是看看罷了,哪能看出甚麼來,見秦疏安溫馨靜的合著眼躺著,手腳都在被子裡擺得端端方正。他就大為對勁,複將被子拉好,輕手重腳的下床洗漱出去。
秦疏合著眼,娟秀的眉心微微皺著,有幾分苦悶愁悶的味道,伸直成小小的一團。
秦疏有些不安閒,今後退開一步,想想卻還是問:“仡爺比來很忙?”
這番動靜已經轟動了上席。
秦疏卻漸漸安靜下來,不再如方纔那般手足無措。乾乾地站了一會,低著頭道:“請恕主子失禮。主子這就辭職。”
秦疏腳下微微一滯,帶路那人似有所查,不等他問,躬身道:“侯爺確切說是請……公子疇昔,小的也是奉令行事。”
秦疏正難受得短長,本不肯多說話,隻是見他要叫人來,這才勉強擺擺手:“不消……”話冇說完,心口煩惡更甚,胃裡彷彿全部被揪起來。終究忍不住彎下腰去。
遠遠可聞聲殿中歌舞說話聲,此中另有很多是疇昔熟諳的朝臣聲音。
“你睡吧,大夫說了靜養,冇事就不消起來。”易縝見臉上冇甚麼神采,眼中卻警戒如小獸,不由微微一笑,卻冇有彆的話要說。
秦疏無法,半晌才道:“是。”在世人目光裡一步步的走近前去。
街上戍守比前次不見鬆弛,這群人拿著的也不知是甚麼令牌,竟長驅直入,駛進宮裡去。
他穿戴劃一出門,得了淵池一聲獎飾,青嵐也不由很多看一眼。他兩人並未曾跟來,讓他跟著來人前去。
易縝離得遠了冇聽清楚,又問了一句:“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