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的話,看著麵前冇有甚麼神采的麵孔,腦袋內裡嗡的一聲,雙膝一曲,砰的跪了下去,“五……五皇子,是奴婢講錯。”
“起來吧!”五皇子唇角微挑,朝我伸脫手。
他盯著我,“你這些話,如果彆人聞聲了,句句都是掉頭的大罪。”
兩人的視野訂交,這一刹時氛圍好似凝固了起來,他有些奇特盯著我往前走了一步。
“對於湖中的魚兒來講,這湖便是它們的皇宮,這湖麵便是它們的桎梏,它們生下來要麼被人食用,要麼投入這湖中供人撫玩,五皇子還感覺本身不如這魚兒安閒嗎?”
太子倒是隨和,也會與我這等宮女打趣,隻是那打趣讓我心驚膽顫,我深吸口氣,不過五皇子卻讓人感覺有些不幸。
他也冇有再開口,兩人便這麼麵劈麵,沉默的站著,偶爾有樹葉的簌簌聲響起,也有水池裡的魚兒透出水麵,悄悄的撥水聲。
五皇子低頭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隨即他苦笑著搖了點頭,低聲喃喃,“感謝。”
我咬著唇,不知如何感覺眼眶濕濕的,許是湖邊風大,迷了眼。
玩味的笑容還掛在他的嘴角,頃刻他臉上的神采有一瞬的固結,“你彆哭,見你這麼當真,我隻是逗逗你。”
他大略是真的不想迎娶那女子吧,我暗自歎了口氣,視野悄悄往上,掠過健壯的胸口,掠過精美的鎖骨,掠過刀削般的下巴,直至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本身如何俄然就這麼失了分寸,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本來應當是盜汗滿頭,但被這夜晚的秋風一吹,隻感覺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渾身涼颼颼。
我屈下腰就要施禮,又聽到他懶懶的說,“這裡就我們兩人,施禮就免了。”
五皇子朝我一笑,“冇甚麼,早些歸去吧。”他說完回身往回走,走出不遠卻又轉過甚,“你叫甚麼。”
“五皇子……”我沉默半晌,往前走了一步,柔聲道,“宮裡向來冇有人能任由本身,皇上又何嘗能由得本身,你並不是不甘皇上為你安排的婚事,隻是不甘本身的運氣。”
站在新月塘中間,我隨便找了塊石頭靠在上麵閉目養神,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事情拋開,那些事情都與我無關,我多想無益,池邊風涼的秋風可比暗潮澎湃的宴會場上讓人安閒多了。
我蹙著眉,感覺麵前的五皇子實在太變態,見他如此我也不在安慰,進步了幾分音量指著那汪湖水道:“五皇子,那奴婢問您,你可情願做這湖中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