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秀眉蹙起,神采一橫,“皇貴妃一貫仁善,現在如果聽了嶽朱紫之言講洛清心正法,如果冤枉了無辜的人,皇貴妃醒後作何想?”
嶽若榆臉上青紅不定,“她不過戔戔宮女,我若想懲罰她用得著費這麼大週摺去誣告她嗎?”
我話音剛落地,太醫急色倉促而來,“微臣拜見皇後孃娘,見過各宮娘娘小主。”
太醫道:“香菱粉是有毒之物,隻是一時倒也不會如何,如果時候久了便會令人產生幻覺,繼而神智經常,這個香囊中的香菱粉分量未幾,但是中和了殿中燃著的寧神香後會導致心肺服從突然變態,繼而激發昏迷,微臣方纔已經命人將殿中的寧神香挪走,請各位娘娘小主放心。”
太子妃彷彿有些恍忽,身材搖搖擺晃,她身邊的貼身婢女趕緊拍掉太子妃手裡的茱萸囊。
我提著心,目光緊跟著太醫,殿內靜逸了半響,俄然聽得太子妃輕聲開口,“這個香囊是皇貴妃的麼?”
皇後道:“王太醫,從速去瞧瞧皇貴妃是如何回事。”
太醫從宮女手裡接過茱萸囊,又用帕子把它嚴嚴實實的包起來,朝皇後拱手道:“回稟皇後孃娘,這香囊裡有香菱粉。”
我跪著地上微微顫抖著,“皇貴妃說喜好,奴婢才贈與了皇貴妃……”
皇後幽幽看向我,我呼吸一屏,道:“這個香囊的確是奴婢之物。”
我壓抑著心中的驚駭與有力,滿殿的人個個都是我的主子,主子說我有罪,就算真是枉殺了我又如何。
皇後皺眉道:“這是甚麼?”
“此物有甚麼不當嗎?”
“照嶽朱紫所言,如此看來洛管事倒是一個無情無義冷血心腸之人了。”不等我說話,麗嬪走上前掃了嶽若榆一眼,朝皇後盈盈欠身道:“皇後孃娘,依臣妾看此事疑點頗多,聽聞洛管事日前不顧本身傷害救了太子妃,現在怎敢暗害皇貴妃?並且此事也不成聽信嶽朱紫一麵之詞,許是嶽朱紫與洛管事平日就有積怨,誣告洛管事也不定,統統還是等太醫瞧過以後在做定論。”
“行了,此事本宮自有定奪。”皇後看向我,“洛清心,你可另有甚麼要辯白的?”
我轉過甚看著掉在屏風中間的香囊,太子妃撿起它,“倒是香的很。”
淑妃捏著流雲錦的帕子,掩著唇角一笑,挑著眼輕聲道:“當即賜死倒是乾脆,若此事有人教唆,洛清心一死豈不是一了百了了,依臣妾看,定要酷刑拷問,指不定還能吐出點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