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纓眉心一蹙,那些人馬尚未靠近,此時又有鵝毛大雪遮擋視野,車伕為何如此篤定就是山賊?
“說不定……是對王妃娘孃的仙顏起了賊心。”冬兒壯起膽量說出心中猜想。
她見過那種眼神,不是所謂的一見鐘情,更不是所謂的色膽包天。
說剛說完,秦雨纓懷中的手爐俄然動了一下。
感遭到牧軼分歧平常的目光,秦雨纓略略退後了一步:“多謝牧侍衛了。”
陸長鳴很有些出乎料想,這病秧子向來剛強,偶然連太後的話也不聽,冇想到本日僅憑秦雨纓不鹹不淡的一句,就等閒竄改了主張……
“說不定甚麼?”秦雨纓挑眉。
“勞煩快些修好。”她叮嚀車伕。
那車伕戰戰兢兢,卻還是鼓足了勇氣:“你……你們好大的膽量,這但是七王妃的馬車!”
牧侍衛?
篡奪皇位一事還遙遙在望,陸長鳴又豈會在這類時候鬨出亂子,揹負上殺弟的罪名?
為首一個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指向那車伕,喝道:“速速把財帛交出來,不然休想活命!”
看著她素淨清秀的臉,那人嘖了一聲:“果然長得如花似玉,恰好抓去給我當壓寨夫人!”
陸長鳴微微點頭,側目睨向陸泓琛。
為首那人聽了這話,倒是來了興趣:“七王妃?就是阿誰不守婦道,跟人私通的小娘皮?叫她出來,老子倒要看看,她長的甚麼模樣……”
“有所耳聞。”秦雨纓點頭。
“好,本王陪王妃同去。”陸泓琛竟一口承諾下來。
冬兒嚇得倉猝捂住了眼睛,挪開手指時,恰見那牧軼與七王妃捱得極近,幾近是將她全部兒護在了懷中……
說著,不免猜疑:“你不是去了驪山嗎,為何俄然返來了?”
她語氣平平,眸光也涓滴不見波瀾。
領頭一個,不是麵色烏青的陸泓琛是誰?
秦雨纓心念一動,叫住了他:“不知三王爺是不是要去驪山?”
言罷,轉目望了一眼紛飛的鵝毛大雪,又道:“眼下風雪甚急,前頭的路怕是冇法供馬車通行,不如七王妃臨時回府,部屬這就快馬加鞭,去處三王爺與七王爺通報。”
牧軼聞言點頭:“部屬庇護七王妃倒黴,回京以後自當向三王爺領罰。”
馬車不慎在雪地裡一滑,撞向了路邊的一棵槐樹,車伕下去一看,說是車轍被撞斷了,得用木頭釘上才氣持續趕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眯著一雙略顯陰沉的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