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該不但製定了軍銜軌製,還重新設定文官的品級――這是因為洛陽朝廷所授官品,一定合適關中的實際環境,而大司馬幕府中某些低等職務、臨時調派,也向來無品可論。
李仲思當頂猛捱了一棒,多少有些促不及防,失魂落魄。當日晚間,他主動去拜訪梁芬,梁芬也在書房安坐,專等這名親信登門。見麵以後,李容就說:“此必祖士少所教唆也!”
祖納固然跟他不是一母所生,畢竟也是同父兄長啊,以傳統的儒家品德而言,除非我這兄長品德實在不堪,乃至於衝犯國法,我已然跟他斷絕了乾係,不然不成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兄長的好話吧?現在荀崧提出來,要召祖歸入都,補任尚書,莫非我能說分歧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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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芬說那還用猜嗎?廢話就不必多說了――“仲思,所劾之事,是實是虛?”
“司徒公,前日之所議,須急行也!我已表示梅叔真、鐘彥胄,司徒公乃可召之來,使彼二人南下建康,往說丹陽王與祖士言,加上劉大連、刁玄亮關說,事有七八分可成。則我一去位,司徒公便當與荀仆射共奏,召士言來都,以免祖士少慾壑難填,趁勝而更進……”
我們得從速把祖納召過來,他身為祖逖的兄長,代替祖約主掌後事,那誰都冇話說,祖家人馬也不敢不唯命是從――
“至於殿上失禮體……司徒公豈不知乎?”我捏的就是你的腳啊,範廣不敢明言罷了――“然,範某身為殿中侍禦史,何故當時不言,偏要到此際方纔道出?”
那麼,莫非就這麼算了嗎?當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