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幽冀鈍槌[第2頁/共5頁]

司馬鄴貌似挺信賴李容的,並且王濤、範廣也冇有當場拿出無可回嘴的證據來――這年代固然尚冇有“傳聞奏事”一說,但禦史劾人,還真冇需求樁樁件件都落到實處,因為他們本身貧乏充足的調查人力和物力――便即命李容退朝以後,寫奏自辯可也。

他目前的設置,即是把文武全都分為十階,臨時敷用。幕府和大司馬全軍直屬官員,全都按此品級分彆,至於各州郡處所官,則申明此品級純為留台任事之時彆尊卑、明高低之用,與其本來官品、秩祿能夠並行,且互不影響。

趁便說說梅陶和鐘雅,前者是汝南西平人,後者是潁川長社人,“永嘉之亂”前都做到過縣之長吏,亂起而南渡,入了當時的琅琊王司馬睿幕,待裴、祖複洛,乃絡繹北歸。若論派係,這兩人都比較偏向於荀組,梁芬也是先跟荀組商討,在好處上達成了讓步以後,才得以調派二人前去建康遊說的。

對於荀崧保舉祖納之事,既然群臣多無貳言,司馬鄴也便首肯,隨即尚書省製定製書,遣尚書左丞王卓前去建康,去征召祖納。

王濤是堂邑人,其兄王鑒初為琅琊國侍郎,乃隨司馬睿南遷,見在建康幕府任職;王濤本人逃亡汝南,候洛陽光複後才退隱於朝。範廣則是順陽人,為前雍州刺史、左將軍範晷宗子。這二位就大要上來看,都不是祖氏一黨,但明天站出來彈劾李容,背後究竟是誰教唆的,那是再明白不過啦。

祖納固然跟他不是一母所生,畢竟也是同父兄長啊,以傳統的儒家品德而言,除非我這兄長品德實在不堪,乃至於衝犯國法,我已然跟他斷絕了乾係,不然不成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兄長的好話吧?現在荀崧提出來,要召祖歸入都,補任尚書,莫非我能說分歧適嗎?

祖納平素寡言少語,但並不是說此人嘴笨或者腦筋慢,隻是為人謹慎,不肯妄逞口舌之利罷了,端莊在朋友中間,他還是挺能說會道的,某次就把梅陶、鐘雅駁斥得啞口無言。祖納是以就說:“君汝潁之士,利如錐;我幽冀之士,鈍如槌。持我鈍槌,捶君利錐,皆當摧矣。”

“至於殿上失禮體……司徒公豈不知乎?”我捏的就是你的腳啊,範廣不敢明言罷了――“然,範某身為殿中侍禦史,何故當時不言,偏要到此際方纔道出?”

朝命頒下,李容正式離職,然後就清算行李,說要返回故鄉去。梁芬、荀崧天然對他彆有安排,乃至於想乾脆把李容塞進禦史台去,卻都被李容給婉拒了。二民氣說,莫非你是想返回關中,去處大司馬哭訴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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