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偽書[第2頁/共5頁]

固然終究冇有落款,但行文中多處以“該”自稱啊,並且傳聞還用了裴該的侍中封印。開篇就稱“石將軍足下”,說此人方運營河北,劈麵大敵有王浚、劉琨等……除了石勒還能夠有誰?再說了,裴該在寧平被俘,同僚都被殺儘,石勒唯獨寬恕他一個,使得他有機遇逃歸江東,這事兒現在可謂儘人皆知啊——特彆是跟他打交道最多的祖逖陣營。

他在席上是這麼說的,但實在剛纔跟兩個侄子見麵之時,倒是彆的一番說辭。荀組道:“今卿等留輔於祖士稚,景猷(荀崧)與裴文約結姻,我本欲前去建業,投效琅琊大王,如此狡兔三窟,斯可使我荀氏善保家業,紹繼綿長。何如……才至江北,便感瘴息迫人,老骨不舒,因思江南卑濕,蠻夷所居,我畢竟年老,豈能埋骨於江湖之上、禽獸之所呢?故乃藉病滯留,待聞裴、祖已收河南,光複洛陽,而胡寇退去,暫無警訊,便北返來會卿等。”

“若裴公隻為皋牢石勒,大可不必言及今後之事,‘束手’如此,那個肯信?如裴公果與石勒有何密約,欲石勒叛胡而裴公叛晉,情勢尚遠,何得妄言?”石勒有同一關東的跡象嗎?你有總領關西的氣力嗎?還隔著十萬八千年呢,就這麼承諾真的成心義嗎?

祖逖說如何能讓荀公跟門外呆著呢,從速請出去啊……不,我當親迎纔是。因而倉猝清算衣冠,帶領眾將吏迎出大門以外,將荀闓攙扶著的一名白鬚老者恭請進了衙署,讓至首坐。

並且荀組還是當明天子司馬鄴的母舅,身份如此崇高,若能為他祖士稚的施政背書,河南還如何能夠穩定不了?

他怕被人發覺了隱蔽奸謀,不敢親筆寫信,那為甚麼又蓋上了本身的大印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朝孔浚點點頭,以示嘉勉,隨即諦視眾將,正色道:“我素知裴文約,知其必與石勒無輕易。且若人有萬貫產業可繼,又何必與人做奴?即盜寇放肆勢大,然未經一戰,豈有束手就擒之理啊?裴文約非怯懦之輩,不然不必從我北伐。”就算建康點了將了,他也能夠隨便派一隊人馬來對付差事,不需求跟著我一起殺到河南來,繼而又入關去了吧。

但是信中的言辭,卻實在卑恭屈膝,不象是裴該慣常的為人……當然啦,人都是有多張麵孔的,裴、石之間畢竟相處過一段時候,友情究竟有多深厚,誰都說不清楚。並且說不定就是在胡營中那段時候,裴該被石勒給佩服了乃至是嚇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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