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偽書[第2頁/共5頁]

他這名書記也就才過弱冠之齡,姓孔名浚字元恒,是賢人苗裔,客籍曲阜。因為曹嶷殘虐青州,他被迫離鄉逃至兗州,得人保舉入了祖逖幕府。這小夥兒平常寡言少語,也不見有甚麼能為,隻要一筆字還寫得不錯,故此被祖逖命為書記。

祖逖接到了荀組,真是不堪之喜。要曉得荀氏數百年的中原望族,根底深厚,弟子故吏不說遍及天下,就這司、兗兩州,那也是滿坑滿穀啊。祖逖不是河南人,本身家世也不高,聲望不敷以遍邀轄區內士人相輔,故此才深深禮敬二荀。但這如果有了荀組做號令,那不比荀邃倆兄弟更強上百倍嗎?

荀邃、荀闓本是前司空荀藩之子,奉其叔父荀組之命,在祖逖北伐時於故鄉潁陰召聚了族人、部曲、鄉黨千餘人前來相投,被祖士稚署為參軍。這二人平素忠勤廉潔,隨傳隨到,如何明天告訴已經下達半天了,始終不見人影呢?

孔浚所言既有層次,又有事理,世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祖逖也說:“卿所見甚明,我不及也。我唯見此非裴文約平素語氣……”彆說他跟裴該共處了好幾年,對方風俗如何說話,如何行文,都大抵明戲;就算裴該倩人代筆,這身為高官顯宦,總製一方,不是甚麼阿貓阿狗都能捉來當槍手的,裴該手底下那幾個慣常代表的書吏——比方說遊子遠——其行文風俗,祖逖也多少有點兒體味了。這篇文章,不象!

因而盛擺酒宴,接待歸人。但是諸將吏對著酒盞直流口水,卻恰好不見荀邃、荀闓二人到來,此人不齊,可如何開宴啊?

祖逖讀了,不由連連嘲笑,便將手劄遞於書記,命交於眾將吏傳看。在坐除了馮龍等幾個文盲、半文盲外,超越半數覽閱後都不由大吃一驚。魏該搶先問道:“得非是裴公寫與羯奴石勒的手劄麼?”

祖逖更奇特了,既是裴該的送信人,不管他送給誰的,為啥要硬闖我的關啊,更加啥眼看逃不了就他殺呢?便命將手劄呈遞上來。展開來一瞧,隻見上麵寫著:

荀組是甚麼人?其亡兄荀藩曾為司空,他本人還是當朝太尉,他老爹荀勖是建國司徒,這不是“四世三公”了,三世就已三公;更彆說往上論到荀爽,在漢季就做司空,下一代另有荀彧,然後荀攸,等等。能夠說當世顯族,無過荀氏,就連裴氏家底都冇荀氏那麼厚,再加上人丁相對薄弱,還散在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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