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禦筆[第1頁/共5頁]

由此便可對外宣稱,不是我梁司徒命令給尚書省的,而是天子通過我手,將這紙條傳達給了尚書們。

裴該又問,那麼索綝的家人呢?他曉得,索綝是有成年的兒子的,史乘所載,索巨秀厥後向劉曜請官,就是派的兒子前去,成果被劉曜一口回絕,還把他兒子給宰了。梁芬答覆道:“索氏一門皆已下獄,可論遠流。”

司馬鄴愣了半晌,開口說:“索綝跋扈放肆是實,然恐其不至於為胡人作間……”

梁芬雙手接過,昏花老眼一瞥,不由大喜——天子真聰明兒也!我就光請你寫讓裴該入朝了,冇撮要你追認奪職索綝,成果所得超越所求。有了天子所寫開篇這四個字,我們此次政變的合法性就無可指責啦——歸正上麵也冇標註詳細日期。

但是索綝畢竟與麴允分歧,既有必然的軍事才氣,其聲望也比麴允略微高些。索綝確切專斷忌刻,不長於連條約僚,終究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了局,但未曾與其直接打仗過的人,一定瞭然這一點,他數年在朝,與麴允、司馬保相拮抗,說不定就有傻子覺得乃是可依之主,或者可靠之友呢。是以索綝走失,其風險性比麴允流亡要嚴峻很多。

當下也假裝黯但是歎,說:“可惜。”旋對梁芬說:“彼既他殺,可見有悔過之意,乃可加赦,以卿禮厚葬了吧。”梁芬連連點頭:“裴公刻薄。”

裴該搖點頭:“何必如此……可暫羈押,遇赦即赦。”既殺索綝,不必再罪及妻孥。再者說了,現在朝廷能夠節製的地區就這麼一小片兒,你籌算把他們放逐到哪兒去?萬一落到了索綝殘黨,乃至於甚麼司馬保、司馬睿手中,拿來做政治籌馬,那有多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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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芬答覆道:“陛下,昔索、麴害閻台臣,純出私心,非為公事,且彼等在朝後,不能禦胡,使我頻頻喪地,長安岌岌可危。今臣非欲代彼等擅權也,實為迎裴文約入京幫手陛下。裴某前在大荔,以寡擊眾,逐劉曜北走,其智勇仿如賈彥度再生,則必能為良相,先定關中,再複社稷。臣今請罪,要求罷免致仕,即自示非欲攬權而坑陷索綝也。”

因為梁芬等人加在索綝身上的七款罪名,甚麼擅權自專啦、欺瞞天子啦,殛斃大臣啦,之類,全都不敷乃至其極刑,他又何必焦急他殺呢?不曉得此事是王貢擅專,還是梁芬和阿誰李容的主張啊?

但是出乎料想以外的,梁芬他們貌似是等閒地就拿下了索綝。殷嶠、王貢來信中便有比較詳細的申明,厥後裴通到達萬年宣旨,裴該又詳細向他打問了全部過程。裴通固然未曾實際參與其事,但從側麵察看也能夠反應出來,倒索派行動速率很快,首尾清算得也還算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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