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不由撚鬚笑道:“此乃釜底抽薪之計也,又何必獲得蜀地,纔可威懾江東?”
二人就此開端商討起來,究竟找誰家女子做皇後纔好呢?祖逖自但是然地就往世家大族去想,還必須得是一等家屬,纔夠資格;裴該固然並不看重家世,但亦不便悖逆時風而行——再說了,天子討老婆嘛,固然也非小事,但我乾嗎要在他身上搞劃一?
是以裴該聞言,就忍不住問他:“前司徒亦曾陷身胡中,則先帝皇後見在那邊?”
晉天子司馬鄴本年十六歲,並且頓時就到十七歲生日了,雖說遵循古禮,男人二十歲始行冠禮,並且能夠結婚,但現在另有幾小我會一板一眼地遵循古禮啊?何況司馬家此前兄弟相殺、叔侄相殘,加下屬馬衷唯有一子,還被賈後給暗害了,司馬熾無所出(曾立兄子司馬銓為皇太子,同為劉聰所殺),則若司馬鄴有個好歹,近支斷絕,莫非還得遵循汗青慣性,把帝位拱手送給司馬睿,乃至司馬保不成嗎?
隨即祖逖又說:“然即荀公膝下,恐亦無可適天子之女……”你斷唸吧,荀家也冇有合適當皇後的人選。
終究,裴該得掌長安朝政,與其寫給裴氏的手劄幾近前後腳到了建康,衛展等人大喜,在跑去處裴太妃叨教以後,就從速清算行裝,出了建康城,直髮渡口。但是到了處所一瞧,隻見浩大長江之上,竟然不見片帆隻影,船隻全都被牽繫在港口,竟然無一動身——哪條纔是我們定下的渡船呢?
想來也是,倘若梁氏不死,劉氏就算嫁過來也隻能做妾啊,何得為國夫人?
故此在裴該北渡後,他們就隻能去憑藉東海王太妃裴氏,題目裴氏固然名份甚尊,卻在王導等人的決計防備下,不能對政治施加任何影響力——除非比及司馬裒真能培植起本身的權勢來。衛、李、杜三家是以愁悶啊,得聞河南已定,就都起了北歸之心,隻是恐怕局勢另有幾次,故此臨時張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