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螳螂捕蟬[第1頁/共5頁]

肆盧川四周牧草豐美,且有金連鹽澤和青鹽澤,劉虎據此而連續兼併四周幾個較小的胡部,權勢逐步強大。但是就在裴該與陶侃商討,切齒悔恨於鐵弗的幾近同時,北方千裡以外的肆盧川,倒是烈火熊熊,人喊馬嘶,一片混亂氣象。

“叨教大單於,是將鐵弗儘皆遷往大河以北去啊,還是留居原地哪?”

——實在“河套”之名始於明朝,這年代還並冇有,裴該也是在給拓跋部的手劄中隨口提了一句,鬱律竟然牢服膺在心中。

那麼新興郡的位置在哪兒呢?本屬太原,大抵是在後代的山西省忻州市東部。此中鐵弗部地點的慮虒縣,即後代的五台縣。

拓跋甲等了一會兒,聽鬱律貌似冇有下文了,就謹慎翼翼地開口問道:“為何不南下去打胡、羯呢?前日劉粲和石勒都有使來,要求締盟,大單於雖未一口回絕,不也對我等說,此乃權宜之計麼?”

當下聽得鬱律扣問,拓跋頭不由伸手撓撓光溜溜的後腦勺,諂笑著答覆道:“這可問倒我了,我那裡曉得啊?還請大單於開示。”

裴該在這個時候,當然並不清楚拓跋鬱律已敗鐵弗,他還發誓需求踏平肆盧川呢……但即便肆盧川仍為鐵弗所據,出兵往攻,也是悠遠將來的打算,目前還必須得諦視近處,考慮相乾劉曜的題目。

裴該不由咬牙恨道:“烏路孤黨附胡賊,竟然如此的不知死活——異日我必踏平肆盧川!”

猗盧旋為其子六修所弑,六修又為堂兄普根所殺。拓跋普根繼位僅數月便即薨逝,其子初生不久,便為代王,但還冇等週歲就也莫名其妙地掛了,族人乃推戴鬱律繼位——鬱律是猗盧之侄,六修、普根的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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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律悄悄搖搖,說:“南下不易啊……昔日劉司空在幷州,我可出兵助其攻打平陽,於路供輸物質,所掠七成與我。然今劉司空敗績,太原落於羯奴之手,石虎坐鎮晉陽,分兵築壘,以拮抗我,而晉人在千裡以外,又如何策應、供應?故此我纔不堅拒平陽和襄國的來使,承諾開互市、易財賄,以便積聚。

晉朝本來異姓不王,遑論外族,各部單於的名號倒是散了很多——歸正也不費事。但當中原胡亂之際,隻要鮮卑,特彆是拓跋部仍然旗號光鮮地歸從王化,拓跋部還曾多次應劉琨之邀,南下與平陽政權交兵,因此晉懷帝在永嘉四年,才因劉琨之請,拜拓跋猗盧為鮮卑大單於、代公。然後到了建興三年,也即裴該、祖逖揮師北伐前不久,司馬鄴為劉曜所逼,到處撈拯救稻草,乾脆遣使晉升猗盧為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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