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入其彀中而不自知[第1頁/共5頁]

說到這裡,程遐瞥一眼張賓,毫不客氣地說道:“曹嶷守成之輩,青州未平,不敢遽渡河而西,是於我有害也。而裴該已離徐方,前赴關中,首當其銳者,為雍王而非我等。今若大肆而南,即得青、徐,無險可守,祖逖近在肘腋之間,豈能置之不睬?

張賓略一沉吟,臉上便即暴露了不成思議的神情來:“去歲秋後,裴該離徐,西取河南……”莫非是裴該一向在給程遐寫信,乃至於支招?如何能夠!那倆本來不是並不敦睦嗎?程遐還曾多次設騙局想要讒諂裴該啊!

“且邵續本王浚之將,今王浚既滅,乃可試說邵續歸正。即彼不肯從,使者來往,劉演必疑,想二人本為寇仇,被逼聚合,極易生齟齬,若能順勢間之,則厭次何足為慮啊?”

現在石勒權勢包括了大半個河北地區,北抵幽州,他合法麵的太行隘口,乃是襄國北方的井陘和南邊的滏口陘。石勒乃命蘷安為常山太守,平靜處所,控扼井陘,待等糧草豐足後可尋機西征。至於南邊的滏口陘,他則交給了石虎——任石虎為魏郡太守,鎮守三台。

石勒近兩年對程遐推倚甚重,一則是程遐將其妹嫁於石勒為妾,二人結為親眷之故——這枕邊風麼,就算豪傑豪傑也不成能完整免疫——二則禦下之道講究均衡,石勒也隱有以舉高程遐來製衡張賓之意。故此他聽程遐說得有理,而張賓又難以辯駁,略一思考,當即便定下了穩固河北、監督厭次、進圖幷州的大政目標。

張披說顛末我多方探查,已知這些密書都是從南邊通報過來的,不過——“自去歲秋後,手劄便稀。”隨即諦視張賓,那意義:您想到了嗎?這個時候點究竟產生了何事?

張披出去以後,作了一揖,即分賓主落座,他也不酬酢,直接便切入了正題:“右侯前日使某探查之事,或有端倪了。”

張賓沉吟了一會兒,微微點頭,感喟道:“吾亦不知其何如人也……”

張披吃了一驚:“如此說來,是智謀之士也!”

張披拱手問道:“我常聞右侯及諸將提及裴文約,然程長史卻終歲不道此人一語——但不知其究竟何如人也?”

“祖逖在司、兗,隔河與我相鄰,此不成不防者也。若能攻取幷州,則我勢厚,祖逖無能為力;若取青、徐,則疆界冗長,南北千裡,恐怕到處遇警,乃至疲於奔命。是故軍征當西,吾不知右侯雲南,所欲何為啊?”

張披連連點頭,說你放心,我會想體例完成右侯所托付的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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