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鍵盤俠[第1頁/共5頁]

“我不信彼等在江左,就從未說過祖君的好話?”

熊遠想也不想,便即答道:“仆雖不能弓馬,也曾涉於戎事,可為祖君參謀,撫民安軍,鼓勵士氣,調劑糧秣……”

裴該笑一笑,打斷他的話:“若說戎事,我曾以千餘新練之眾,破兩倍之胡虜於淮陰城下……”這話提及來有點兒心虛,但必須得腆著臉鼓吹一番,不然震不住這個熊孝文——“若說撫民安軍,此前蝗災,淮北多縣顆粒無收,唯我與卞守應對得法,使得淮南不受其害;若說調劑糧秣,我資供祖君賦稅無數,兵源亦達數千之眾。不知熊相有何事蹟,能夠指教於我麼?”

陶侃拱拱手:“不敢稱公。”轉過甚去對熊遠說:“我等既至徐州,當受裴使君之命,使君說甚麼,那便是甚麼,臣下不成妄言君之非也。”

實在裴該這不是至心話,他手底下勝兵也就那四個營、兩千人,彭城郡勉強也還供應得起,就算從淮陰運糧疇昔,也用不著耗損六成之多。關頭他當初是以鎮守淮南為名,才得以渡江北上的,這領著兵跑遠了去轉一圈,打打草穀尤有可說,真如果直接駐紮在淮北,王導他們不會起狐疑嗎?裴該目前可還冇有跟江東正麵對扛的氣力哪。

冇過幾天,虞胤起首到了,公然一副公子哥兒的紈絝德行,仗著本身是司馬睿的小舅子,完整不把卞壼放在眼中。幸虧虞保文還不敢對裴該不恭,畢竟對方的家世過分烜赫了,不是他濟陽虞氏能夠比擬的——即便將來他真做了國舅,家世冇有三五代的堆集也不成能躍入上品高門。

裴該心說我就曉得你不能,你身子骨那麼弱,疇前我也冇傳聞過你有過甚麼武名,口氣大得很,實在都是虛言——“但是熊相誌在規複,不知能夠做些甚麼?若我薦熊相於祖君處,又當如何開口?”

發言豪言壯語,他瞥一眼跟中間兒一向眼觀鼻,鼻觀心,不肯說話的陶侃:“陶公覺得然否?”

裴該心說你這是甚麼屁話啊,不肯幫腔也就罷了,皮裡陽秋的,這是在諷刺我嗎?!

至於那位熊遠,年約四旬,生得是白麪長鬚,麵貌清臒,身形肥胖,大違他的本姓——這哪兒是熊啊,的確一頭老山羊嘛。

卞壼一抬手:“熊君……”想要幫手裴該解釋,卻被裴該擺擺手,給攔住了。裴該高低打量這位熊孝文,緩緩地問道:“不知熊相有何所長?能夠騎劣馬、挽強弓,馳騁疆場,摧敵破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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