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疑忌[第1頁/共5頁]

後聞劉琨已入襄平,張孟孫不由慨歎道:“崔氏高門,皆豬狗也!”崔毖你如何就不能多守幾個月呢?

劉琨聞言,不由驚奇,就問:“裴某親筆奉書,言辭甚為誠心,雖無恭敬長輩之禮,也持同殿為臣之數,卿如何說是暗思疑忌呢?”

不等魯昌答覆,又說:“我今若或殺或俘慕容皝,反是為慕容將軍去一隱患也,此事我所不為。”就此索要糧秣、貢賦,承諾隻要物質一到手,便可釋圍而退。

比及閒散人等全都退出去了,高瞻乃抬高聲音道:“臣在襄平,常有海商自青、徐乃至揚州來,臣乃相問中原局勢。揚州之人,多雲丹陽王唯垂拱罷了,王氏實掌大權,於江南幾同盤據。而青、徐之人,多歌頌大司馬,乃至言語中流露,大司馬實執國政,中原一人獨大,即便荀、祖、梁等,亦差遣等若家臣——能定天下者,唯大司馬也,司馬氏何功啊?”

因而劉琨轉向溫嶠,說:“我等所居懸遠,且隔羯勢,中朝局麵,確乎隻能道聽途說。還須泰真再向洛陽、長安一行,為我刺探端底,並試測裴文約……以及祖士稚之心。”

“明公久疏於中朝,又屢遭敗績,大司馬乃疑明私有頹唐之心,或存盤據之誌,以是不便直命,而要私信相付。其何所異於皋牢啊?”

高瞻讀了裴該之信,卻不由雙眉舒展,他提示劉琨道:“大司馬致私信於明公,此非尊敬明公也,恐怕是暗思疑忌之心……”

而即便劉琨得入襄平,也根基上是靠著慕容鮮卑之力,他本人美滿是因人成事——從王浚、王衍、劉琨、裴憲,到清河、博陵諸崔,高門權貴,大略都是一些隻會舞文弄墨的乾才罷了。若非這些“舉秀才,不知書;察孝廉,父彆居;寒素明淨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的傢夥把持當道,天下又何故動亂?我等又為何要彆擁雄主,以期自展長才啊?

終究得報慕容部出兵西進,張賓便倉猝調集四周各城守兵,並新組建的五千精兵,總計萬餘,沿著笥溝佈下防地,同時遣人向宇文氏求援。慕容皝先猛攻雍奴,破鈔了二十天的時候,將城池攻陷,張賓卻不肯往救。慕容軍複北向,再打潞縣——和雍奴不異,都在笥溝之東。

晉初所命八公,根基挨次先是上公(太宰、太傅、太保),次為二大(大司馬、大將軍),然後三司(太尉、司徒、司空)。現在上公唯有太宰司馬睿,中原天然以裴該為尊,劉琨為卑。但是論秩都是公祿,論位皆列一品,這點點差彆幾近能夠忽視不計——也就一群高官出來,依例誰站前麵,誰排前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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