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試探[第5頁/共5頁]

他抬起眼來,略略瞟了瞟張賓的神采,目光中透暴露些許迷惑之色,貌似還帶著一點兒調侃,彷彿在說:“張先生您這是甚麼意義啊?教唆誹謗麼?”

本來承諾副督之職,現在兌現不了,張賓過來告訴一聲,這很普通;表態說本身是同意此議的——“以裴郎的出身,再加明公厚愛,該當擔負副督之職”,也算是平常客氣話,都一定想趁機拉近乾係;但你非要指名道姓,說是因為徐光、程遐的反對,才導致事情作罷,又是甚麼企圖了?乃至於還指出徐、程二人“欲得副督之職久矣”,申明他們之以是反對,純出妒忌,並非象大要上所說的“裴郎新來,寸功未立,現在便任為副督,恐怕民氣不平”,出於公心——你這調撥的企圖也太較著了吧?

張賓心說我又冇有見過劉元海,我這渾身的抱負,不成能獻給他啊,我隻認石勒一人——那裴該所言“降石不降漢”,與我的表情何其類似乃耳!就此對裴該產生了相稱的好感。

恰好石勒但願他能夠細心察看一下裴該,多加指導。他說我曉得裴該降我,一定出於至心,但主擇其臣,臣亦擇其主,也要留給他充足察看我、體味我,進而佩服我、瞻仰我,直至忠於我的時候。這類水磨工夫,就要張先生你多操心啦,畢竟你們讀書人之間比較有共同說話。

張賓笑道:“既如此,我托個大,也喚卿‘裴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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