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翻身坐起,急問道:“因何起火?”晉人冇事理繞到我背後去啊,莫非是守兵不慎失火嗎?帳外親兵語氣惶恐地回稟道:“乃是晉寇的海軍……”劉丹不由大吃一驚:“晉寇安得有海軍?!”我是穿越了嗎,跑長江上去了?這窄窄的暗溝水裡如何會有海軍?!
改過以後,他便尋人譜曲,以教將吏,並且要他們在各營傳唱。乃至在徐州的時候,裴該還命令停止過兩次軍歌比賽,各營出百人合唱,勝出者賞吉錢十貫、豬三口,全營分潤——全都是“厲風營”拔得頭籌。
隻是這期間尚且風行五言,七言並未幾見,再加上若寫太長了,也怕文盲兵士們記不住,以是裴該必須加以點竄。特彆李白原詩寫“胡無人,漢道昌”,固然很奮發民氣,這年代卻不能用——建號為漢的實在倒是胡人哪——也必須改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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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陶某曾經勘察過汴水的水文,方纔也尋周邊住民,探聽過暗溝水的寬狹、急緩。糧船就在城外,由小黃而抵暗溝水,不到四十裡,循暗溝水北上,五十裡可至疆場。固然間隔與陸路近似,但都是順水,若再加橈、槳,一日一夜航百五十裡不難堪也。特彆暗溝水中並無甚麼險灘,海員皆自江上來,即便對此地水文不熟,也少有顛覆之虞,燃起火把,能夠夜航……
那名親兵夙來聰明,深得陸和愛好,當即笑笑:“何不把那歌子唱起來?”
本日戰況之烈,敵軍之固執,即便劉丹是胡漢老將,屢經戰陣,也向來都冇有見地過。傍晚計點傷亡,戰死和重傷的七百餘人,受創者是其兩倍——這還隻是本部,冇算氐、羌,也冇算東出的劉光彆軍。估計晉軍的傷損比自家為小,大抵四百擺佈。
實在裴該所“作”的這首歌,很有瑕疵,當日盧誌父聽到,就跑去問裴嶷:“初雲‘中國有懦夫’,又雲‘胡無人,中國昌’,豈不繁複?若求避複也易,改其一為‘晉’便可——使君大才,何故見不及此啊?”
“如此則不必比及天明,便可抄至敵後。使君率雄師自陸上穩步而來,即便熊悌之等已儘數殞難,我等亦可東西照應,免遭喪敗之虞。而若前鋒尚在暗溝水畔,則必能重創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