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盤散沙[第1頁/共5頁]

拓跋頭當日從胡營中逃返來,備述前事,鬱律倒是也冇有懲罰——我也冇想到劉粲會率兵去征關中啊,那你半道兒上被人攔住,有情可原。再者說了,倘若劉粲克服,攻入關中,那我或須改弦易轍,堵截與晉人的聯絡,你見不到裴該恰好。

就連手劄都是裴該授意盧誌父寫得的,鬱律光提筆在前麵畫了個圓圈,算是署名,即命拓跋頭為使,前去薊縣。

很快動靜傳來,晉軍大勝,鬱律便籌算再遣拓跋頭二番南下,去覲見裴該。但是拓跋頭纔剛解纜,於路便撞見了遊遐一行,就此相攜而返。

並且溫泰真也愁悶,心說盧子諒、崔道儒你們倆是如何一回事兒?我急著跑洛陽去為段匹磾請官,好使其不敢遽害大司空,你們倆留在幽州,合著一個來月啥事情都冇乾,就光大眼瞪小眼了?也是我走得急,冇來得及叮嚀你們,可我本覺得你們倆也是有腦筋的……

裴該是感覺劉琨即便此番能夠逃脫厄難,也不宜持續呆在北邊兒了,因為他在幽州純屬客將,根基上地盤兒都被段氏所據,就連平常糧秣供應,都得仰賴段氏的鼻息,則一旦段氏不成靠了,你還能有生長的機遇嗎?不如退到厭次四周去,一樣可就近威脅石勒,即便兵敗,尚可遁往徐、兗。

盧至父麵露對勁之色,拱手道:“好叫叔父得知,小侄今在長安裴大司馬幕中為參軍事。”

拓跋頭倒也不惱,反倒說:“此兒能得裴公喜愛,是他的福分啊。”

此番是因為關中大戰,鬱律急於獲得勝負的動靜,便利他做出定奪,因此特地徙來平城——遊遐等人是以倒是少走了一百多裡路。

但是本身此番受命前來,就是要援救劉琨,我一小我勢單力孤,必定難以成事,需求仰仗其部下,但他的部下都是這麼個德行,我又從何借力呢?

實在鬱律跟劉琨並冇有那麼深厚的豪情,故而當日羯軍入並,劉琨苦苦乞援,鬱律因為纔剛繼位、族內不穩,竟然不發一兵一卒相救濟。但這回裴該不過請他寫信去恐嚇段氏,又不是真的領兵去“驅逐”劉琨,那這惠而不費的順水情麵,不做白不做嘛。

開打趣,裴該纔剛率軍在河西擊破胡漢舉國之兵二十萬,那我另有需求特地跑去覘看晉軍是否勇壯嗎?這麼可駭的權勢,連我都想要投奔啊……

好吧,就算世人推戴劉遵,那而小子草率妄為,導致喪敗,臨時非論。那厥後辟閭嵩等人反叛又是如何一回事兒?莫非他們不先稟報劉演、盧諶等人麼?倘若劉演、盧諶等策謀此事,還則罷了,題目很較著這幾位都冇有摻雜啊,不然段匹磾豈能容得他們持續活蹦亂跳的?這幽州的晉人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兒,到底有帶領冇帶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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