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續的使者剛幸虧這個時候到達了薊城,苦苦哀告,因而在劉琨和段文鴦的一再勸說下,段匹磾使段文鴦率本部三千精騎先期南下,沿著海岸線一起衝殺到厭次去——你先幫手邵嗣祖守城,我儘快搞定了火線,便即南下攻冀。
唯獨掀起浪濤,使得全天下人的視野都輻湊堆積之處,乃是樂陵厭次。
但等打贏以後,段文鴦進入厭次,就跟邵續商討,說可惜此次冇能擒獲石勒,乃至都冇能追及他本部兵馬,則羯奴雖退,估計隔未幾久還會再來。倘若等他充分了周邊各城的防備,然後抽調屯駐幷州的人馬,大肆來攻,我們就勝算迷茫啦——必須彆籌良策。
他盼望著段部從速動兵,本身恰好與之南北照應,趁著石勒還冇趕回冀州來的時候,先把程遐這二把刀給清算嘍。但是冇想到溫嶠分開厭次還不到十天,便有動靜傳來——石勒已然折返了襄國!
邵續又問:“大司空既失幷州,尚餘多少兵馬?三部鮮卑,可出精騎多少啊?”
邵續問道:“劉始仁見在那邊?”
這回溫嶠就是奉了段匹磾和劉琨之命,間道南下,前來聯絡邵續的。他說疇前始仁將軍(劉演)行事莽撞,曾與中間起過齟齬,錯本不在中間,當時中間勢窮力蹙,被迫歸降石勒,這也是能夠瞭解和諒解的。但現在機會到了,倘若大司空與各部鮮卑聯兵南下,中間在河上起而照應,徐、兗也肯策應,則石勒不敷平也。
溫嶠答道:“裴、祖二公向來忠勤國事,且目羯奴為大患,如有機遇,豈有不命將出征之理啊?我先來拜見將軍,然後前去東莞,再去兗、司,直至長安,必可壓服二公遣軍策應。”
溫嶠答道:“前離厭次,艱钜展轉,始歸晉陽,今從大司空於薊城……”
也不曉得溫嶠遊說東莞郡守郗道徽,成果如何……邵續說我應當主動派人前去聯絡啊。
段文鴦聞訊,揮師急追,而邵續亦開城而出,與文鴦相合。聯軍一向追殺到安陵,俘虜石勒所署安陵縣令,並遷住民三千餘戶於樂陵國。邵續隨即就歸去了,段文鴦尚且不肯罷休,發揮他遊牧民族長途奔襲的長項,竟然又北去抄掠了常山國境,複擄二千戶,回駐厭次。
邵續倉猝向段匹磾乞助,段匹磾這時候卻正在擺佈難堪。在劉琨的居中牽線下,慕容、宇文倒是都同意捐棄前嫌,聯兵對敵了,但要求段部先動,我等可為第二梯隊,從後策應。段匹磾搞定了外援,卻搞不定內部——段末柸對峙說咱家是跟石勒有盟約的,破盟不祥,不肯從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