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彈琴退敵[第2頁/共5頁]

裴該微微一挑眉毛,說你問這個乾嗎啊?對於街亭之戰,史乘上記錄得非常簡樸,光說馬謖“違亮節度,舍水上山”,乃至大敗,至於詳細過程如何,隻能靠後代小說家腦補;而至於他究竟上的哪座山,也都眾說紛繁,裴該如何會曉得?

故此支、裴二人本日對談,裴該一問說你曉得諸葛亮,不曉得諸葛孔明,曉得劉玄德,不曉得馬幼常,那好,我就來給你講講這此中的故事。你一獵奇,天然氣消;等你聽了我的故事,莫非還美意義再找我費事嗎?

支屈六答覆道:“山若泛博,自可扼守,魏軍難以遽圍之也;若其狹小,則恐被魏軍圍困。並且狹小山地,多數並無水源,強軍一日不食,猶能苦戰,但若半日不得飲水,便會完整喪失鬥誌了……”

說到諸葛亮操琴退兵,支屈六忍不住辯駁道:“此事不成信。我聽聞司馬懿是晉國天子之祖,天縱英才,用兵如神,如何會為此等狡計嚇阻?即便恐有埋伏,雄師不入西城,遣一偏將率數千兵馬往探,亦不難堪啊。”

並且這年代的《三國誌》還並冇有裴鬆之的疏,陳壽筆法很簡練,內容有些薄弱,若非精研者,很難把主線給捋清楚嘍,把相做事件全都周到編織起來。以是張賓固然讀過《三國誌》,但平常向石勒,偶爾跟支屈六講古,首要內容也都來自於《史記》、《漢書》和《東觀漢記》這三部史乘,就很少觸及三國期間——要不然支屈六如何會不曉得諸葛亮字孔明呢?

石勒軍中兩級分化非常嚴峻,絕大多數將領都是胡人,或者發展邊疆、胡化了的晉人,全都粗鄙不文,大字不識一籮筐。至於文事、政務,則仰賴張賓的“君子營”,營中都是中原士人,除了他簡道墊底外,全都是讀過很多書,曉得很多事的。這兩個個人合作明白,但也正因為如此,相互間並不相容——因為有石勒鎮在上頭,不至於起甚麼太大的衝突,但起齟齬、搞摩擦老是免不了的,相互看對方都不如何紮眼。

走出門外,喝令守門的兵丁:“汝等好生把守……看顧裴郎,如果放他走了,我定要砍下汝等的狗頭,毫不寬赦!”

裴該笑道:“卿也曉得司馬懿是天子先人,晉人天然說他好話,即有弊端,誰敢明言?司馬懿之短,便是多疑,且諸葛孔明用兵夙來謹慎,司馬深知其人本性,故此不以為他敢用險,孔明因此才氣到手。是故用兵之道,首在知己知彼,孫子雲……算了,時候已不早了,支將軍還是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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