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奇襲[第1頁/共5頁]

前軍敗績,給都盧城內形成了極大的發急,彭夫護也不由大吃一驚。他想要集結兵馬,殺出城去,卻被部下扯住,說:“南來不過氐、羌散騎罷了,若非晉軍將至,必不敢動。今既破我壘,來至城下,得非烏氏遇警乎?酋大不宜輕出,還當保儘力量,以應對晉師。”

烏氏本是晉人大族梁氏的老窩,舉族聚居,相稱數量還都住在城內――當初驅逐彭盧領受城池的,也以梁氏為首。彭夫護擔憂的就是梁家,此前纔剛得著晉軍將要來攻的動靜,他便即親往烏氏去巡查過了,當時看著梁家人還算誠懇……

果不出遊遐所料,盧水胡放肆已久,現在雖聞警訊,但東路不見敵蹤――都被焦嵩絆在了臨涇城下――西路氐、羌稠濁,也就一萬多人,遲遲不進……估摸著這些臨時應召來的外軍嘛,也就照應官軍打打順風仗,北地兵不鄰近,他們是不敢來的。

誰想使者未至,陳安就先列好了步地,然後命令擂鼓,親率部眾,朝著敵壘就建議了衝鋒。霧氣將散,王該遠遠瞥見陳安左手七尺大刀,右手丈八長槍,竟然已經劈開了拒馬、柵欄,即將突入敵營了!

盧水胡本是半耕半牧的外族結合體,實在本不風俗於據城,首要人丁都在田野,城內多為原住的晉人――乃至連兩座縣城都不是他們主動打下來的,而是賈疋戰身後,盧水胡居住地區的晉朝官吏和部分大戶個人流亡,剩下的反倒簞食壺漿以迎彭夫護,隻為保持城內的次序。

安寧和略陽兩郡相鄰的東段,根基上以六盤山脈為界,山東屬安寧,山西為略陽。聯軍現在駐紮的處所,就廣義來講,已入六盤山區,而盧水胡的兵馬便依美高山為陣,間隔約三十餘裡下寨。美高山即為後代的“米缸山”,為六盤山最岑嶺,山東坡陡,下視深穀,有門路可通都盧縣城;山西坡緩,反倒崎嶇難行。是以盧水胡纔在美高東麓的門路險狹處下營築壘,以遏敵師――美高山西騎馬難行,故此不必也不便設防。

是以遊遐此舉,無異於抄了彭夫護的老窩,斷他的根底。城內兵馬是以而民氣惶惑,除彭盧本部外,其他氐、羌、月支、匈奴等,每日都稀有十人綴城流亡。彭夫護心說再不出戰真不成了,隻等烏氏的動靜到來,我便率兵出去和那些雜胡一分勝負吧!

遊遐點頭道:“此事我天然曉得。然卿等久在略陽,豈不識北上之路麼?我軍萬餘,豈無數成能夠夜間行軍之眾?想裴大將軍所部,皆慣夜行,如此乃可屢挫胡寇――莫非西戎中便無懦夫?且剋日黎明經常起濃霧,便略略他擔擱數時,也當不誤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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