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笑道:“使天王後監國可也。”
恰好張孟孫正麵對決,不是祖士稚的敵手,但料敵機先,變更兵馬,其才卻彷彿更在祖逖之上。祖逖分軍或西、或東,摸索了好幾次,全都被張賓預先推測,給硬生生封堵了返來,晉軍一無所獲,喪失反倒比羯軍為重。
石勒點頭道:“孔萇直麵各部鮮卑,不成輕動。至於蘷安……恐怕亦非祖逖的敵手。”隨即雙眉一軒,說:“朕前與祖逖對戰於河內,深知此人能戰,當世罕見其匹,本朝除季龍外,恐怕唯有朕禦駕親征,纔有望摧破之。而若朕親征,則太傅自不必遽然還朝了。”
以是他好不輕易才挑了三萬多人出來,再加交給衛策的五千人,乃是中軍的中堅力量。祖逖心說再給我一萬……不,五千強軍,我又何至於如此的捉襟見肘哪?
祖士稚麵色突然大變,轉過身便叮嚀祖渙:“急擂鼓聚將,我有話要說!”
因而急向祖逖和蔡豹報信。蔡豹駐軍廩丘,未逢勁敵,但要防著石虎再率精銳來四周騷擾,以是一動也不敢動;至於祖逖,得信大驚,可他臨時也抽不出甚麼人手來聲援河南……
石勒恍然大悟,撫掌道:“本來如此,太傅所言,必乃祖逖退兵之真意……”話說到這兒,驀地間雙眼一瞪,驚呼道:“如此一來,季龍危矣,當急命其回軍,不成再在河南擔擱!”
本來想獨任東線之事,不向裴該求援的,現在說不得,該伸手還得伸手……幸虧是朝廷先下的詔命,倒是不損我的麵子。隻是,你們啥時候才氣到達洛陽呢?
然後又一部分被獻給朝廷,重修五校,繼而荀組欲答覆七軍,把新募兵卒全都留下了。畢竟天子就在洛陽,不成能根基上放空,不然即便司馬鄴不發話,朝中大老們也是不放心讓祖逖率中軍遠征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