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閻鼎等人保著秦王司馬鄴,從許昌西麵南下軒轅關,兜了個大圈子,也已然到達了雍州。因而賈疋等便奉迎司馬鄴進入長安城,自稱皇太子,建立行台,賈疋被司馬鄴拜為驃騎將軍、雍州刺史,封酒泉郡公。
裴該微微點頭:“都是大地主統統,不易奪也——我正在籌劃良策。”
他們在去冬就曾經嘗試蒔植菘菜,也進獻過一車給枯居縣城的刺史大人咀嚼。裴該感受,此菘個小、莖薄,滋味偏苦、不甜,比起宿世吃過的北方明白菜,那幾近就是完整分歧的兩個物種啊,但和這具軀體在此世前二十年間食用過的,不同倒並不是太大。總而言之,此物不但可種,還能夠擴大耕植麵積——畢竟人不成能隻吃五穀為生,炊事纖維和維生素是必然要彌補的。
但是合久必分,封建期間週期性的大亂也隨之而來,先是漢末大亂,三國鼎立,繼而在西晉長久的同一以後,又再迎來了“八王之亂”和“永嘉之亂”,然後是“五胡亂華”,東晉十六國乃至南北朝的分立。中原汗青就此邁入了一段空前的暗中旋渦,而裴該穿越的小胡蝶翅膀,在永嘉六年的時候,僅僅在渾沌中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紋罷了。詳細而言,也不過拖後了石勒占有河北的時候,以及提早了祖逖的北伐罷了。
——他並不清楚,就在祖逖所指導的方位,本來的汗青上,十數年後便真的建起了一座首要城池,起名為山陽,並將周邊地區劃入統領,名為山陽郡,成為東晉、南朝在淮東地區比淮陰更加首要的戍守基地。
司馬模舊將索綝、麴允等帶領殘兵西躥,前去投奔賈疋,隨即推戴賈疋為盟主,統戎晉兵(西戎兵和晉兵)兩萬反攻長安,扶風太守梁綜等亦率眾來合。賈疋用兵神鬼莫測,索綝等又皆是一時勇將,以寡擊眾,竟然多次將胡漢軍殺得大敗。劉曜退守長安,在苦苦支撐了幾個月以後,還是被迫驅掠士女八萬餘口,棄城而逃。
“果如祖君所言,能在此處築城,可保淮東無虞。然若城未完而敵已至,何如?”裴該誠懇地叨教道,“君何故教我?”
在中國汗青上,秦、漢兩代三朝能夠被稱為第一帝國,根基上肯定了以黃、淮、長流域併爲核心統治地區,在這一地區內,百族共存,逐步融會成了一個同一的民族——固然當時還並冇有明白的“漢人”稱呼,大師夥兒隻風俗性以朝代名指代,或者自稱為“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