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朝歌到汲縣,百餘裡地,兩日便至,同時得報,從三津過來的軍隊已被晉人擊退。郭黑略先入汲縣,乃分撥部下穩固城防,並安排雄師入駐事件,自將兩千精銳南下,直取銅關。
其次王濬是做“連舫”,也就是把幾條大船擺佈連綴起來,就彷彿小說裡的“連環計”一樣,以是才說“方百二十步”,其上能夠跑馬。則詳細到每一條船,載兵數量就絕對冇有兩千人那麼可駭了。
羯軍入城以後,石虎便命令屠城。呼延莫指著桓宣的遺骸對石虎說:“此濟北內史也,死守不降,以彈丸之城、疲弱之卒,而能拒我十餘日,其誌可佩——當厚葬之,可使晉人德於太尉。”石虎卻一撇嘴:“膽敢順從王師,百死莫贖其罪,有何可佩之處啊?我欲使晉人畏我,何需求他們德我?!”
銅關本身是有做津渡的地理前提的,但其對岸——南岸——則崖高水湍,不能係舟,故而張孟孫並未放在心上。他的盲點,在於不信賴,或者此前底子就冇成心識到,用舟船也能夠載運雄師團。
隨即又指導輿圖,對郭黑略等眾將解釋道:“且即便雄師得渡,攻入濮陽,當然兗北之地,能夠任我縱橫;但若欲前向洛陽,直搗敵之腹心,以迫使晉人放棄銅關回援,則另有五六百裡之遙,且滎陽、成皋橫扼其間,過之不易。於此同時,祖逖乃可將主力自銅關登岸,一馬平地,直指襄國!”
起首是間隔,此三津間隔洛陽,不到四百裡地,軍行旬日可至,也比從三津到襄國更近一些,以當時的通訊前提而言,是能夠必然程度上起到出奇製勝的結果的,並且厥後物質運補,並不算過分悠遠、繁難。其次是地理狀況,黃河上的津渡有限,特彆數萬雄師北上,為了保障後路,是多數要取津口而渡的,不成能找隨便甚麼處所放舟或者搭建浮橋——何況不是任何地點都能把浮橋給搭起來的吧;加上三津之間,相距不過一二十裡,便於兼顧、照應。
想當年石勒在渭濱,籌算沿水而下,直取徐方,圖謀建康,就臨時捉人造船,纔剛造好未幾,便被石虎一火而焚了,可見羯軍對於水麵作戰乃至隻是簡樸輸運,都是很不熟諳的。祖逖則分歧,固然也是北人,卻在建康呆過一段時候,進而又得知裴該使陶侃以舟船運兵,潛出暗溝水後,摧破劉乂,故此既守洛陽,便對四周河段的水文停止了細心勘察,肯定了水上行軍的能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