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謠言與真相[第3頁/共5頁]

裴該一心想要逐殺胡、羯,規複社稷,使中國危而複安,百姓重見承平,在此根本上,是不是要讓司馬家持續作為封建國度的代表,完整能夠過後再考慮——不過根基而言,除非司馬鄴真有英主之相,不然他大抵是不會同意續延晉祚的。

蘷安、程遐時任留守,拿出的應對之策是:你從速出兵把燕國南境那些塢堡全都給肅除了吧,將其民儘數遷入本地,勿使遠洋而居,則晉人不就無可騷擾海岸線了嗎?若敢登岸深切,則破之不難也。

他手劄中粗心是:以舟船載兵,北上騷擾石趙本地地區,本是一條奇策;而通過這一手腕,趁便貿易,充分軍需,一樣善莫大焉。但題目是你隻能去跟羯賊見仗啊,怎可起意攻掠燕南塢堡呢?彼等雖在羯賊治下,實屬不得已而昂首,本身還多是晉人啊。遵循大司馬的意義,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你如果妄攻、濫殺晉人,必致大司馬大怒!

那麼既然洛中的流言不能消弭,則獨於關中鉗製談吐,反倒有欲蓋彌彰之意。裴該固然雅不肯這類狀況產生,但當情勢真走到這一步了,他也隻能冷眼旁觀,由得流言漸漸發酵……隻但願能夠儘快掃平並、冀等州,到時候不管再有甚麼突髮狀況,他也都不怕了。

此前不久,王敦遵循承諾,不但放周劄安然返回吳興去,還任命周筵等周氏後輩為屬吏。但隨即便獲得“告密”,說周氏反心複起,乃即於軍中誅殺周筵等,然後操縱雄師尚未退返武昌的機遇,俄然間三道殺向吳興國。

陳頵本身也束手無策,隻是請裴該“可與長史、司馬等商討”。裴該心說這事兒八成績是長史裴嶷搞出來的,還如何能夠跟他籌議?並且估計裴文冀也隻能漫衍司馬家醜事罷了,若想把話再收回來,他也冇啥招兒……

動靜傳入洛中的時候,不曉得為甚麼,竟然和此前“一日墮”的讖謠聯絡了起來,官方紛繁傳說:本日王處仲脅逼丹陽王,異日裴大司馬或也將脅逼天子……另有流言,說荀組擅權,逼退梁芬,裴大司馬聞訊,乃於長安城內怒擲酒盞,揚言要率兵入洛,膺懲荀氏!

朝命下至建康,沈充得知其過後,當場就急了,扯著錢鳳的袖子,指責道:“都是世儀之謀,我今將身首異處也!”

祖逖連番咳嗽,好不輕易才緩過一口氣來,搖著頭對祖納說:“阿兄誤矣,倘無內奸,乃可由其自敗,現在羯賊覬覦在側,豈能任由流言恣肆啊?以弟之意,不若擒幾個暴徒,誣覺得羯賊傳播謊言之罪,明正典刑,則不必大加搜捕,而謊言或將漸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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