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剛硬的寡婦[第1頁/共5頁]

再說錢鳳一獲得奪職刁、劉二人的製令,當即親往搜捕。先去刁協府上,卻不見人——早就跑了——被迫再轉向劉府,卻也毫無所獲。賀隰時在府中,錢鳳倒也是不敢拿他如何的——畢竟是賀循之子,江東大戶後輩啊——隻是叨教,劉大連往哪兒跑了?我奉丹陽王之命,捕其下獄。

與劉隗分歧,刁協本年已經快六十歲了,大哥體弱,不能騎馬,隻能乘車,恰好江左車乘多用牛拉……導致行動遲緩,數次差點兒就被追兵趕上,一起上是險象環生。再加上他為人刻薄,待下也素無恩典,仆人離心離德,途中就連續跑散,成果尚未到達江乘,擺佈便趁著入夜把他給暗害了,割下首級,以獻王敦。

裴氏打斷他的話,厲聲道:“汝欲殺我便殺,欲害丹陽大王亦請便,但須留下吳興王性命。若敢將一刀一矛指向王駕,異日大司馬將關中十萬雄師來,必車裂汝即是市!即王鎮南,恐亦難逃西市之戮!”

劉隗連連叩首,說這都是刁協的主張,我已經想儘體例扯著他,彆把步子邁得太大啦——“然王氏素恨我,目刁、劉為一黨,即誅玄亮,隗亦不免……還望太妃與大王救我性命!”

即命裴常,比及入夜,便將劉氏一門裝上馬車,送去長江岸邊,並且尋覓船隻,助其渡江。

當時的民風,高門世家唯好清談,不重實務,乃至於鄙賤碎務,覺得本身隻要象泥菩薩一樣被擺在高位,天然士民景從,四方喧鬨——雖經“永嘉之亂”而始終不悟。因而象刁、劉之類中低層的士人就得以進入當局,把握秘密,並且他們的行動力,也天然比王、周等高門要來得強。

當然啦,王茂弘是個忠誠人,又與司馬睿君臣多年,情深誼重,他是不肯指著對方鼻子放狠話的,而要剖陳短長,娓娓勸說——並且還貌似把本身擺在跟王敦分歧的態度上,隻是……那王敦我也製約不住啊。

劉隗說:“唯今之計,隻要急過江,去處朝廷申述了。”

錢鳳道:“恐怕劉大連藏匿此中,鳳奉丹陽大王令旨,前去捕拿。”

裴氏出身權貴,且芳華即有風骨,不然也不會身陷羯營當中,還敢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跑馬廄去救裴該了。厥後與裴該受拘羯營半歲不足,固然主如果裴該扛在前麵,但她各種妖妖怪怪普通的胡羯也見很多了,當時都冇嚇破膽,現在又豈會害怕錢鳳等人啊?就你們這小陣仗,壓根兒不敷瞧的!

比如數年前,因為廬江太守梁龕在為老婆服喪其間,宴請丞相長史周顗等人,劉隗就上奏請罷梁龕,削其侯爵,以明喪服之禮;而周顗等明知仆人居喪而仍然赴會,一樣遭到罰俸的懲辦。不久之前,周顗之弟周嵩嫁女,其弟子梗阻門路,乃至於斫傷行人以及保持次序的官吏,劉大連再次彈劾周顗,迫其自請奪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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