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風調雨順?[第1頁/共5頁]

並且裴該還籌算趁勝南進,完整把南邊幾個縣也緊緊掌控在手中。起首是射陽,作為邗東屯墾地的保障,不捏在手裡他不放心啊;其次是有漁鹽之利的鹽瀆。至於再南邊的高郵、廣陵等縣,間隔江防太近,冒然伸手,恐怕會和建康政權起牴觸,臨時還是由得他們自治吧。

以是固然他很清楚,司馬睿是接管了長安小朝廷左丞相的任命,名義上奉晉湣帝為君,要等長安淪亡,湣帝出降,纔會在王導等人的推戴下初創東晉政權的,但還必須得假裝不曉得,先寫下一封言辭恭敬的手劄送去建康,扣問司馬睿:您籌算奉關中為正統嗎?同時叨教:長安來的任命,我是接哪還是不接哪?

正不由得裴該不麵色慘淡,他不由脫口而出:“蝗!”固然僅僅一個字,語聲中卻包含著無邊的驚駭乃至於絕望……

事情固然繁忙,裴該幾近連晚睡晚起的風俗都被迫竄改了,半夜才眠,日出便天然復甦,滿腦筋都是明天另有多少活兒要乾……連人都幾近累瘦了一圈。但他的表情卻比疇前要輕鬆很多,因為按照北往青州的探子返來稟報,石勒已然度過了黃河,直奔鄴城——哦,現在該叫臨漳——方向而去。

王敦為人殘暴而倨傲,但還說不上是猛虎,在裴該看來,不過一隻肥貓罷了。對於這路貨品,你在權勢小弱的時候,必然要順著捋毛,免得它伸出爪子來撓你;比及權勢強大,才氣夠直接給一腳,讓它老誠懇實滾一邊呆著去。目前嘛,天然還在捋毛階段。

一邊寫信向建康叨教,裴該一邊也寫好了辭表,但裴通卻不肯幫他帶回長安去。

這些政事,提及來很簡樸,做起來卻千頭萬緒,極其煩瑣,光卞壼、周鑄等人必定是不敷利用的,裴文約被迫也要捲起袖子來親身上陣。

北渡之前,裴該就曾經勸說過裴嗣、裴常父子,可惜那倆貨都是無膽鼠輩,寧肯窩在南邊當地盤主,也不肯隨之北上。比擬來講,裴通一定就比那二位更有大誌壯誌,題目他的起點實在太低了,既是庶子,又在長安為質,本人還能瞧出來長安小朝廷難以悠長,那麼即便為了身家性命考慮,也還是到徐州來會更安穩一些吧。

不但如此,裴該還把殘剩的大量地盤直領受歸官有,籌算等機會成熟了,就去長江岸邊再彙集一撥流民,全都拉過來屯墾。

是以裴該終究決定,還不如把那些塢堡農兵都臨時放歸田畝呢。隻要糧食攢得夠多,將來還怕召不到兵嗎?掙紮在滅亡線上,給口吃的就肯為你殺人的傢夥,全天下滿處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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