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從涼州到漢中[第1頁/共5頁]

陶瞻就問了:“大人所言,莫非是建康的動靜麼?”司馬鄴既已退位,且除他以外,主支殘落,彆支裡聲望最高、權勢最強的就得算是丹陽王司馬睿了。司馬睿坐鎮建康,名義上為江南之主,而華朝方圖滅羯,一時候也打不過來,故此司馬睿是很能夠受群臣鼓動,踐祚即位,以持續晉祚的,或者固然掛著王號,卻仍奉晉朔。

張茂聞言,渾身一震,從速把玉印歸回匣中,連稱“不敢”。張異問說有甚麼不敢的?張茂道:“先兄自有子嗣,當秉承福祿縣公之爵,茂即暫領涼州牧,亦不敢橫奪侄兒之爵也。”

正如宋配所言,實在張成遜也冇有要跟司馬家一條道走到黑的心機,他隻是擔憂張寔父子今後繁華不替,本身卻再無擔當涼州之望了,久而久之,不免被邊沿化。畢竟張寔曾經耐久在洛陽任職,張軌一度犯病,口不能言,就讓跟在身邊兒的小兒子暫攝涼州,這便不免使張成遜起過奪嫡的心機。不過厥後張寔返來了,張軌也明定其為擔當人,張茂這才暫息野心。

因而先安撫張茂幾句,請他節哀順變,隨即話鋒一轉,委宛地要求對方表態:“我自可歸洛,請朝廷彆下詔命,但是涼州是否歸從王化,還望張君……張公速下定奪啊。張公自可暫攝涼州事,因循尊兄之爵、職,然亦須奉正朔,易冠服……”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驕易了對方,因為按照陶侃所說,周士達薑桂之性,老而彌辣,則若不肯禮敬之,恐生波折。華朝給周訪的爵、職乃是:

華朝的服製與晉朝分歧,當然啦,文官主體還是傳統的上衣下裳,頭戴梁冠,但詳細到配飾和服色,畢竟必須有所不同。漢魏以來,官員——特彆是初級官員——都備四時之服,其色各彆,但最常穿戴的,則是合適本朝德行的服色。比方說漢火德,著赭(大紅色印染技術不過關,比較少見);魏土德,著黃;晉金德,著白。

張茂既然說不敢橫奪侄子的爵位,且本身隻是暫期間領涼州牧之職,那就表白他承認華朝的官職和爵祿啦,這不就是委宛地表態了嗎?

張寔死亡之時,實在氾瑗就已經派人去拘繫了劉弘,本意威脅他遊說張寔從華,驟聞此訊,便急將那妖人給交了出來——他如果在我手中有個好歹,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因而張肅、宋配等作主,將劉弘翅膀百餘人一併誅殺,並將劉弘車裂於市,剜心以祭張寔。

現在司馬睿固然權益下移,但論起他全部個人的權勢來,並不比當年的劉備差,而論血緣,更比劉備要靠近天家,那就很有能夠在群臣的鼓動下踐祚啊。不過司馬睿向來忠誠,乃至有些軟弱,或許不敢遽登大寶,但也一定肯奉華朝正朔,或許籌算先劃江而治,再因應天下情勢之竄改,決定自家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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