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無根浮萍[第2頁/共5頁]

“汝可歸告劉曜,若敢來,大荔城下,便是其軍覆之處、葬身之地!雍州之封,不過劉粲垂釣之餌,困獸之陷罷了。何如東歸,占有河東,可與劉粲一爭短長,尚未知鹿死誰手也!”

這在北伐之初,確切也是起到過必然感化的,劉粲把首要目標設定為祖逖和豫州軍,而對裴該和徐州軍,覺得隻派劉勳率數千人便可封堵在成皋以東。倘若劉粲能夠比較精確地熟諳到徐州軍的戰役力,以及裴該北伐的決計,或許河南這仗不會打得那麼丟臉,也不再見有偃師之圍吧。

但是事物常有兩端,利弊參半,接下來裴該卻狠狠地吃了裝慫的虧——關中將相都隻是敬其家世,卻輕視他的才氣和氣力,將北伐的勝利根基歸功於祖逖和豫州軍。倘如果祖士稚率兵入關,則梁芬必當恭迎,索綝固然不肯意交出權益來,也不能不承認祖逖是他強大的合作敵手;但是裴該之入關,以其名爵、家世,足以立朝輔政,卻被迫要北取二郡,重脩名譽。

因而即在轅門之前,當著世人的麵,裴該提起馬鞭來,給被繩捆索綁的梁胥身上來了狠狠的十幾鞭子,抽得梁胥連聲慘叫,鼻涕眼淚一大把。本來想抽足四十鞭的,不過瞧著這傢夥體格不是很好,持續抽下去,即便不死,估計也會神智昏沉了——裴該這纔將鞭一擲,隨即一把揪住梁胥狼藉的頭髮,靠近對方麵孔,一字一頓地說道:

隨即裴該就把梁胥給放了,讓他帶來的胡兵把這位參軍攙扶上馬,狼狽而去。梁胥惶惑然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返歸郃縣後,跪在劉曜麵前是放聲大哭啊。劉曜先大抵問了問此行的顛末,傳聞裴該親身鞭撻梁胥,當即勃然大怒道:“豎子焉敢如此?!”便要命令擂鼓聚將,兵發大荔。而比及梁胥把裴該所言備悉道出,劉曜卻不由舒展雙眉,嗒然若失。

裴該嘲笑道:“我那裡不孝了?”

畢竟裴該年紀輕,也不跟他爹裴頠似的,“自少著名”,十五歲推讓爵位,二十五歲智服楊駿翅膀劉豫,故此得遷為侍中,立朝輔政——比裴該硬索來侍中之職,還要早了好幾歲。能夠說,裴該此前的名譽值幾近為零,隻要家世的加權,令人不敢輕視,他想要裝紈絝太輕易取信於人啦。

當即痰咳一聲,開端遊說:“雍王信中所言,雖為究竟,我軍浩大精銳,非裴公所可順從者,然另有未儘之意,且容胥稟報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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