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脫身[第1頁/共5頁]

戟本是車戰期間的主兵器,合矛、戈為一體,可刺可啄,能力無窮;但當戰車逐步退出疆場以後,戟的鉤啄服從完整無用,漢戟乃演變成倒“卜”字,兩個尖刃全都用來捅刺。但至兩晉之時,即便卜字戟也日趨滅亡了,長矛統治了主疆場,馬槊也開端風行……隻要儀仗所用,另有戟兵殘留。

再說段末柸東行不過五十裡,劈麵就撞見了段匹磾嚴陣相待,被迫揮師與戰。段文鴦身先士卒,直入敵陣,殺得叛甲士仰馬翻,眼看崩潰期近。段匹磾見此情狀,也便親率主力壓上,並且宣佈軍中:“有能活捉或斬殺末柸者,賜馬牛各五千匹,並上奏朝廷,使為一郡之守!”

劉演接到指令,真是欲哭無淚啊。本日之戰,晉軍折損甚眾,要不是為救劉琨,哀兵鬥爭,估計早就已經全麵崩潰了,並且劉演四個兄弟內裡,連折二人——劉啟、劉述。劉演心說我哪兒另有力量往攻無終城啊……

段末柸和段文鴦,若論起武力來,隻在伯仲之間。不過以往段匹磾四兄弟為兩代大單於之子或兄弟,權貴非常,遇戰並不必過分著力,不如段末柸支族庶流,勢單力孤,想要往上爬端賴陣前奮戰,勇名反比段文鴦為盛。當下二將在各自部曲保護下,馬打迴旋,鏖戰不休,連續十數合都難分出強弱來。

劉琨拉著段秀的手,不由眼眶潮濕,哽咽道:“卿之大德,如活死人、肉白骨,我將何故為報啊?”

於陣前救下劉演的,乃是段氏鮮卑的虎將段文鴦。

以長對短,能力更加,因此兔起鶻落之間,四名刺客便已殺儘,劉琨不自禁地出了一身盜汗,就覺到手足皆軟。他倉猝探看段秀的傷勢,正待呼喝帳外來人救護,卻被段秀掙紮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段文鴦毫不客氣地朝乃兄瞪眼,嗬叱道:“阿兄說那裡話來?我不知甚麼鮮卑、晉人之彆,戰陣之上,唯知敵我!今前鋒遇挫,若不往救,必定連累後軍。且即便宇文部強弩之末,厥後另有末柸主力,我今若不往救晉人,將來直麵末柸,晉人焉肯著力互助啊?!”

他倒確切躲過了晉軍的哨探,但是宇文部鮮卑一樣不擅守城,連模樣都裝不象,劉演百戰老將,又哪有瞧不破的事理呢?便即作勢,欲攻城池。宇文殘兵不過數千,氣已為奪,不敢抵抗,竟然主動翻開北門,狼狽而逃了。劉演就如許不費一兵一卒,輕鬆拿下了無終,恰好休整士卒。

回身便前去主寨,求見段匹磾,見麵以後先說:“無終雖小,末柸殘軍尚多,則欲克此城,即便始仁將軍慣能攻堅,也非旬日半月便能見效。倘若我軍在此拖延日久,恐怕羯奴趁機來擾薊城,段公若退兵保薊,本日之功,俱化流水……還望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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