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龍套的漂流奇遇(二)[第1頁/共5頁]

當下強按肝火,隨便問了幾句,便叮嚀陶德退下了——“貴主美意,我已心領,書便不回了。汝且去拜問裴景思吧。”叮嚀棗嵩,賢婿去給他指指路。

裴憲從速把身材一縮,連連擺手:“彥舒,慎勿妄加測度!”

棗嵩的態度倒並不如他嶽丈普通倨傲,不但把陶德送出來,還專門派人領引他們去見裴憲。正巧趕上處置祁弘來找王浚奏事,棗嵩也就撇下陶德他們,與祁弘並肩而歸。

正說著話呢,陶德出去了。王浚一瞧這送信人,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堂堂王謝以後、三品大員,我又官居二品,你如何著得派名流人過來送信吧?就派了一個部曲大老粗過來嗎,傳聞還是先問劉演借了路?莫非你就如此輕視我不成麼?!

因此在陶德口中,裴該的形象光輝非常,不但具有了儒家傳統的仁厚、虔誠、謙遜,以及以天下為己任,“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高貴品德,並且還具有這年代高品士並人不常見的珍惜下人、體恤屬吏、撫安百姓,等等諸般特質。加上裴該智比諸葛,陷身胡營,把石勒、張賓都玩弄於股掌之上,設想搞死了“屠伯”苟郗和石勒親信曲彬;南逃建康,硬生生從毫無合作之意的王導、庾亮手中摳出北渡的名位和兵柄來;與祖逖一起中流擊楫,建議本是裴該出的;三言兩語壓服卞壼互助,比來又收攬了江南名將陶侃……

關頭在於,士人必修的功課主如果儒家經籍,汗青、故典固然也常常兼及,但越是年深日久,反倒越會上心去影象乃至研討,近當代史則少有理睬——再加上《三國誌》傳播得也還不廣。儒家“六經”中倒是也有史,那就是《春秋》和《左傳》,你若仿照甚麼“一鼓作氣”、“退避三舍”,估計對方頓時就聽出來本源了。這設“空城計”,在盧誌父看來,就是天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設法詭異到讓人難乃至信,恰好又達成了不錯的結果,怎能夠不吃驚呢?

荀綽字彥舒,潁川人,乃是名臣荀勖之孫,固然才隻剛三十出頭,但是文名很盛,也曾經擔負過下邳太守和司空處置中郎,故此在投奔了王浚以後,王彭祖便待以來賓之禮,與裴憲一同擔負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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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甚麼時候,範陽一帶俄然傳播起了一則兒歌,說:“天子在何許?近在豆田中。”有人說這“豆”嘛,就是指的“霍”——霍通藿,指豆葉。

裴憲一撇嘴:“霍休明一墨客耳,即便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他又安能有天子之份?不過欲加上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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