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鄧伯山登高而望,看華軍進退自如、令行製止,也不由慨歎道:“如此強兵,無怪乎能逐胡敗羯……我江南之卒,唯倚水可保,倘若登岸與戰,毫無勝算啊……”
陸衍傳聞蘇峻造反,先是驚詫,繼而笑對王貢說:“如此重擔在我,君可息肩了。”本來朝廷派你來,是為設謀收蘇峻的兵權,也製止是以激發太大的動亂,現在既然他已經造反了,那就隻能純用軍事手腕來處理題目啦——你是持續幫我兵戈呢?還是就此回洛陽去覆命呢?
蘇峻旋即儘奪府庫存糧,然後留馬雄守下邳,自將主力易幟西行,去跟鄧嶽會師,先克臨湖、襄安,劫奪一空,繼而渡濡須水攻居巢。祖約聞報大驚,出戰倒黴,被迫棄城而走,退守防備工事更加完美的合肥城。
這部分堡壘間隔施水比較遠,得不到晉人舟師的共同,是故陸衍打算先破其壘,再據壘而守,勾引青州軍或者晉人前來攻壘,乃可極大殺傷之。守壘主將是旅帥張健,聞報主動出壘相迎,與華軍對戰於平野之上,但是戰未幾時,火線堡壘俄然火起,張健大驚,遂導致全線崩潰。
韓晃等趁機脫手,把其他那些司馬也全都宰了,複欲割取首級,懸之營門,正式宣佈背華歸晉——也絕了都督你還想抽身退步的心機。
隨即密召韓晃和參軍賈寧等人來,劈麵責備賈寧道:“卿言若晉寇犯境,則朝廷必重用我,今卻不然——卿誤我矣!”
蘇峻尚在猶疑,韓晃、賈寧等為促其反——當初勾搭晉寇是我們給出的餿主張啊,則都督若不反,天子或許顧懷舊功,還能饒他一命,我等卻安有活路——先設謀將鐘聲等各級參軍捕下,押著來見蘇峻。
當即拔出刀來,給鐘艾華來了個前胸穿後背,當場了賬。
王貢道:“我雖不善於軍爭……”實在這是謙辭,他王子賜自陶侃期間便任軍中參謀,躍馬舞槍或許不可,布畫方略是不肯先人的——“亦善探查敵情,分解利弊,正可幫手將軍。”頓了一頓,又道:“聞晉寇以舟船出濡須水,乃可憑巢湖,複經施水直抵合肥城下,水陸並進,勢不成當。唯有誘其闊彆水濱,我軍方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