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行縣[第2頁/共5頁]

陳劍說這事兒能夠再籌議,但——“弟所得利,實在並不止此。”說著話回過甚去號召一聲,就有從人捧著上來一個大托盤,盤子內裡厚厚地擺著兩摞牘版。

陳奮瞥了一眼,說我認字未幾,上麵寫的都是些甚麼,兄弟你給我念唸吧。陳劍說不消念,實話奉告你啊哥哥,這些都是空缺的告身,是我等鹹魚翻身的大寶貝!

終究兄弟二人商定,由陳劍先買下鄉正來,再買三名裡吏,派給三名陳劍的親信,總計代價兩千九百斛糧米,或者折算成五千八百人日的勞役——那是為了助修城池和沿岸燧堡。

裴該不由心說:“這個媯伯潛是否大才,目前還瞧不出來,但辦理數鄉一縣,貌似還勉強夠用嘛。”因而鼓勵他說:“伯潛辛苦,若明秋屯田果有所得,必署卿一縣之長也。”媯昇大喜,連輪作揖,以感激使君天高地厚的恩德。

祖逖笑道:“我亦非胡人,卻不必此物。”隨即一拱手,請使君你上路吧。裴該心說甚麼意義?我還當你見到我新“發明”的馬鐙會大吃一驚,繼而歡樂讚歎哪,誰猜想底子就冇當一回事嘛!究竟是你眼瞎,還是我宿世對馬鐙的熟諳過分陋劣,實在這玩意兒對於馬隊生長起不了太大的促進感化?歸正我本人自有鐙後,感受騎馬要舒暢多啦,在馬背上對峙的時候也能更長一些……

裴該說我查過了,一縣以內的鄉、裡小吏,主動辭職不乾和被迫逃亡不見的,超越了七成,剩下人數未幾,倘如有家屬想買,那就直接換人好了——“一任守令,常常更置鄉、裡吏,本也平常。”

陳劍不由略略皺眉:“未知使君何往?幾時纔可返來?”

這纔是最首要的,兄弟你可不要顧小而失大啊。

就此出了淮陰縣城,先往東走,度過邗溝,去看那片屯墾之地。他隨身帶著奴婢裴度、裴寂,“保鑣”甄隨等六人,以及淮海處置衛循。各州按例都要設置一名都水處置,賣力辦理境內的江河湖泊,此中徐、涼二州此職最重,徐州改名為淮海處置,涼州改名為河津處置——一聽名字,就曉得重點賣力何事啦。衛因之是會稽人,傳聞故鄉在永興縣,恰好毗鄰錢塘江入海處的喇叭口,故此對水利、漁業還是有必然體味的,裴該乃委以此任。

終究陳劍急了,說既然哥哥你偶然於晉朝的官職,那好吧,這鄉正我來當!當然即便做了鄉正,我還是得聽你的,你是鄉正他哥嘛。權當兄弟我就想穿袍子,抖威風吧,塢堡之財,我也有份兒,就拿我那份賦稅來買,不動哥哥你一粒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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