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百貫難得[第4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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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越想越氣悶——這仗還不曉得多久才氣打完,不曉得你另有冇有命折返平陽去,而就算你歸去了,我上門討要貨款,就真能那麼輕易到手嗎?若不以百金賄賂王府門子、侍從,說不定連你的麵都見不著!因而才過黃河,他就寫下一封密信,交給一名機警的侍從,命他:“聞汝擅泳,可急太小平津,前去成皋,將此信獻於裴使君——須得百貫為酬,若少一文,不必與也!”

這傢夥見是晉軍,倒並不驚駭,隻是水性雖好,口齒卻弱,又純是南音,郭默和殷嶠湊過來一起猜謎,好不輕易才搞明白對方的來源。郭默大喜:“汝既言自孟津北渡,複南歸河南,則孟津究竟有多少胡賊,軍勢如何?可備悉對吾言之。”

裴該“因商為間”,給來自遠方,或者肯於遠行的商隊供應了很多便當辦法和減稅機遇,隻要他們幫手窺測各方情勢,及時供應諜報,並且幫手裴該漫衍一些傳言,則返回徐州後,必受重賞。故此固然身邊並無監督者,鬱翎還是本能地在劉敷麵前說了謊話,相乾吳中內幕,說組非常,兗、豫說七分,徐州隻說三分罷了。

既然徐州軍弱,又隻要戔戔數千之眾,他們底子就冇機遇拿下孟津,則此舉必為佯動也。為甚麼要佯動?就是讓我方認定他們已無正麵對戰之策、之勇,好勾引劉粲持續向南邊挺進。徐州方麵或許是真冇有拮抗之力了,但祖逖的豫州軍卻一定……祖逖勾引劉粲南下,必有奸謀!

要曉得疇前各地常常是過關收稅,並且肆意反覆征收,販子臨出行前,底子計算不清本身這趟會喪失多少,並且常常是在半途中喪失貨色,比及了買賣地點,所餘乃至不敷半數,那還能有多少利潤啊?最要命的,一旦貨色滯銷,被迫原路返回,另一半兒說不定也會折出來……陸地行商,常常比衝冒海上的怒濤巨浪,風險更大。

初見此信,郭默之以是欣喜,是因為諜報很詳細。象鬱翎這路販子,那都是顛末裴該親身培訓的,並非如其所言,完整“不通軍事”,以是僅寥寥數語,就把孟津方麵的防務環境論述得一清二楚。

以是如鬱翎這般並未能夠節製住某種特訂貨源的販子——自王導入主建康後,加大了對鹽貨的管控,私鹽發賣也逐步不易——能夠不虧本兒就很了不起啦,底子無從期望買賣坐大。這也是鬱翎不顧家中反對,一意孤行北上去撞行市的首要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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