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賣官鬻爵[第1頁/共5頁]

但是卞壼也道“且慢”——“我有一策,還請使君考慮。”

“今我等近乎裸身前來,不管州、郡、縣,吏皆不夠數,可授予彼等,以換糧米、人力,如何?”

——因為這年代與後代分歧,官吏之間並無明白界分,小吏而累績升為中層官僚的也並非罕見。

這話連卞壼都聽不下去了:“先父即豪門出身,先外祖(張華)亦豪門出身,以祖君所言,連州郡小吏都無可充當嗎?!”

幸虧卞壼又來攔了——實在塢主們如果當場報數,不管是真是假,卞壼都不會開口,這眼瞧著全都囁嚅,不肯回話,他才從速跳出來,持續打圓場——“祖君過矣,彼等並無劣跡,君又豈可刻剝之?為官者當哺育其民,而不成侵民之利,奪民之食。我等雖須糧秣、兵員供應,且說一個數,令彼平分派、兼顧可也。”

陳劍心說光我塢堡所養公眾,就不止十個百戶啊,僅僅一名裡吏,如何夠抖威風?不過聽了卞壼此言,貳內心也大抵稀有了——“小人慾為守處置,未知所值多少?”

“何言‘賣官鬻爵’?”卞壼從速解釋,“朝廷名器,自不成輕授人,然州郡皆可自辟僚屬,以本身俸祿養之,則與名器無傷。我等本日,是召彼等相商,請樂輸資供,捐很多了,乃以僚屬犒賞之——是賜也,非賣耳。”

等世人全都偏著身子落座以後,裴該這才轉過臉來,諦視祖逖。祖逖極力保持著嚴肅的神采,目光炯炯,掃視世人——大部分人跟他眼神一撞,全都不自禁地打個顫抖,從速垂下頭去——隨即問道:“汝等都是縣中各塢堡之主麼?”

卞壼辯駁道:“君欲以一縣之力而守兩郡國,本便無稽!”

“誰言朝廷捨棄廣陵?不過前任守、令等膽怯,未遇賊而先逃罷了,朝廷故以我等代之,”祖逖貌似另有點兒不依不饒,“彼等百姓,使君有命,即便身在病中,亦當輿至縣城,豈有令人自代之理啊?何況,我聽聞彼等無命而自築塢堡,乃至有大過縣城的,這莫非是妄生了背叛之意麼?!”

祖逖本來是唱白臉,用心不給這些塢堡主好神采瞧的,但說著說著,他是真有點兒活力了:裴文約你究竟是甚麼企圖?你這演出過分了吧,真跟一吸毒成癮的混蛋似的了。若早曉得你是這類德行——哪怕是裝的——我就不跟你一道北上了!因而開口辯駁道:“石勒若破曹嶷,或將起意於徐方,則休說淮北各郡都將落於賊手,即淮南不敷兩郡國之地,止此一縣兵、糧,如何守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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