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奧妙變更,但陶侃久經戰陣,經曆豐富,很快便在城頭窺出了此中真假,返來稟報裴該說:“劉粲果欲圍郃陽而打我之援。”隨即淡淡一笑,說:“今始設謀,為之晚矣——戰機已至,胡寇必敗!”
因為他們固然都是從徐州便即跟從的裴該,為元從人馬,但初建軍便分四營,相互之間,爭競之心很強。加上“厲風營”各督受劉夜堂的影響,用兵遍及謹慎,不象“劫火”各營,大多喜好猛衝猛打。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象劉夜堂那般的將領,不顯山,不露水,不易大勝,卻也不至於慘敗,甄隨之流遍及是瞧不上的——王堂雖在“蓬山”,實在論小我本性和用兵氣勢,倒與甄隨頗似,乃至於比起王澤、謝風來,要更加的“劫火”,那他如何能夠靠近周晉呢?
不過朝中比較公允的評價,比擬起來,靳準實有安邦定國之才,靳明多智可為良輔——可惜聰明冇用對處所——靳康卻隻要些小聰明罷了,比其二兄相差遠矣。這回劉粲西征,留靳準、靳明守國,單把靳康帶出來,就是靳準感覺,這小兄弟因為還年青,遇事思謀不過周到,實在應當去血火疆場上好好曆練曆練,將來纔可與我共撐族業,因而一力向劉粲保舉之故。
楊清不由大吃一驚,心說:我如何這麼不利啊,莫非真有災星之命不成麼?早曉得就不跟著周晉分開粟邑啦!
郭默笑道:“劉粲實畏我……畏多數督,故不敢等閒分兵,不然便得各邑,反易為我軍一一擊破。我意暫放其涉渡上洛水,止使北宮將軍率馬隊兜抄厥後,則胡寇必不敢真攻粟邑,無傷也。”
回報劉粲,劉粲不由皺眉,說:“郭默公然狡猾……”正在籌思另有甚麼妙策,俄然間士卒來報,說郃陽城頭燃起了烽火!
翌日天不亮便即出發,淩晨時分,終究來到頻陽,叫開了城門。郭默等人見了無不吃驚,問周晉道:“卿何得如此狼狽啊?”
周晉敗北,貌似還敗得挺慘,王堂說不上幸災樂禍,但也一定就能起同仇敵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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