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尚書省內[第1頁/共5頁]

——至於新任尚書卞壼,實在他身上裴該翅膀的標簽最較著,資格也老,何如梁芬前後表示過多次,卞望之卻老是裝胡塗,一副不朋不黨的臭德行……

——和濟是汝南西平人,其曾祖為魏尚書令和好,祖父和逌官至吏部尚書;入晉後,伯父和嶠曾任中書令,名重一時,其父和鬱亦至中書令、尚書仆射,因嶠無子,乃以和濟為其繼嗣。他是當年祖約避位尚書時,得以升晉的。尚書彆有卞壼卞望之,前感暑疾,請了長假。

殷嶠正色道:“此乃不得已之下策耳!我但願許季祖可阻羯寇,唯看其性,待賊之退,必不敢遠追,到時候再如君等所言,諷群臣彈劾之,並且累及薦主祖公。君等切勿盼望中軍喪敗!”

當然啦,西晉朝這類狀況還並不算過分嚴峻,何況合法亂世,總不免有例外——比如說殷嶠論出身為豪門,做郭默參軍,不過七品,卻被裴該越級汲引為四品尚書。隻是自從朝局穩定,特彆荀氏當政後,各種慣例,在中朝便日趨罕見罕聞了。

殷嶠聞言,這火兒當場就躥起來了,不由雙眉一軒,兩眼一瞪,指著案上厚厚兩摞公文,喝道:“凡落我手的,哪一樁不是急務?!”

梁芬老頭兒官拜司徒,至人臣之極,親眷友朋遍及洛陽朝中,說實話此生已可無憾矣。但他還得為家屬作長遠考慮,烏氏梁根底終淺,與其靠著姻戚乾係,烜赫一兩代,何如去博個建國郡公的名爵啊?再者說了,時勢如此,倘若本身不先動手,將來不免被邊沿化。

因而建議二梁奧妙寫信給梁芬、裴嶷,但願他們能夠逼得李容還朝,來暗中主持大局。

二梁點點頭:“此計或者可行……”

司馬鄴對此倒是並不感到慍怒,因為祖逖假黃鉞,實掌東線軍務,對於計謀的布畫,常常連尚書省都不必告訴,他直接就能夠專斷了,不過過後寫份申明,便利存檔罷了。特彆司馬鄴固然逐步晉升了聽政的頻度,在梁芳等人的調撥下,對於政務也敢頒發一點兒定見了,畢竟事總檯省,他仍舊屬於半拉傀儡……啊不,垂拱天子。那麼祖逖出征,不跟本身打號召,往大裡說確切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說,這不是比來幾年的常態嗎?

“且大司馬以滅羯而混一天下為己誌,素懷仁心,則中軍稍挫可也,若逢大敗,即便洛陽不失,也恐兗、豫間將化為焦土,此豈大司馬所樂見者乎?”

殷嶠瞥了一眼和濟,心說國度方用兵於東,這糧食題目,你竟然感覺是小題目,能夠讓令史本身拿主張?汝不如令祖、令尊多矣!目睹和濟滿麵堆笑,朝本身拱拱手,因而被迫伸手接太小吏手中公文,說:“汝且退下,候我稍歇籌斷吧。”那令史拱手道:“秋賦尚滯於城外,恐天有雨,淋壞穀物——此實為急務也,還望尚書早作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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