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淡靜室當中打坐療傷的湛明道人俄然感覺心頭一跳,彷彿看到了大限將至的景象,既是擺脫又是傷感地一笑,道:“是何方道友?出來罷。”

順著山路曲盤曲折,固然宮裝麗服,雲鬟高梳,但賀樓燕紅畢竟不是真正的後宮女子,不一會兒悄悄巧巧地就到了長生殿前。

賀樓燕紅上前,伸了個懶腰然後乾脆學他那樣盤腿坐了下來,顯得慵懶又嬌媚,道:“那,我就要跟國師借一樣東西。”

為了試一試新煉的寶貝,張致和和沈中玉乾脆在城郊找了處山高林茂之地,整天不是試槍比劍,就是觀花煮茶,乃至相對靜坐也能過一整天,日子過得非常清閒。

但這般清閒日子過不了多久,袁達就派人傳訊雲路阻堯山的動靜。自渡江以後,從通衢進兵都城,因為先前一戰的原因,沿途諸侯除了真的非常忠心朝廷的以外,大多望風而降,不就就來到堯山關,過了堯山關便是一馬平地,直到都城。

賀樓燕紅扶著他到床上去,看他躺到床上去,轉眼就睡了,忍不住怔怔地看著他的睡顏,想把他推醒了問個清楚,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想道,也罷了,反正那兩人總要壞我功德,我且想想如何暫解一時之險。

她俄然間感到氣運竄改,轉頭一看,就看到領頭之人,也是一身甲冑,長槍在手,魂體凝練好像生人,浩大的香火願力為他鍍上了一道金邊,而大晉氣運更凝成一條金龍在他身邊迴旋不定,倒是一個劍眉星目、威武矗立的年青人。

“陛下,妾定不負君恩。”賀樓燕紅也是妙目含淚,答道。

到最後,龐大的靈力全數湧入丹田內,她神采白了白,有力地抽脫手,恨道:“還差一些才氣結丹,可惜了。”

清風徐來,玉手纖纖掀起了明黃色的簾子,簾子下一張美麗的瓜子臉,脂粉不施,雲鬟高梳,宮裝短襦,高腰長裙,姍姍而來,態度安嫻,不似是不速之客,更像是仆人歸家,恰是賀樓燕紅。

“甚麼動手不動手呢?說得這麼刺耳,妾身現在就送國師去見高天子罷。“賀樓燕紅嬌嗔一句。

湛明聽到這個,淒然道:“也好,也好,陛下,臣儘忠了。”他說著,整衣正冠,向北跪下。

賀樓燕紅忙道:“陛下,謹慎腳下。”

張致和試了一會兒已經變成了廢鐵的赤蛟,就感覺不敷,成了廢鐵以後,不但靈性全無,靈力流轉另有些不馴。

賀樓燕紅聽到這個,不由得怔了一下,這說得甚麼,然後就聽到這天子持續說道:“朕如有不成言之事,你也不必守節,隻要你無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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