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他們才相互攙扶著分開酒吧,一到門外,都感到冷風習習,神清氣爽。
中年男人多麼七竅小巧,聞弦而知雅意,哦了一聲,笑道:“傳聞劉欣最後吃了個悶虧,前段時候我替呂老進京辦事,剛好錯過這一茬,下邊的人又不敢跟我講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你算半個當事人,給我說說看。”
“如何,小方,這事很費事?”她身邊的中年男人笑問道,他身上有一股雍容沉穩的氣勢,這類讓剛出社會愣頭青自大到死的大叔,如果要禍害白菜,就跟《蝸居》裡大權在握的宋大秘書長一樣,例無虛。
在趙甲第這邊雲淡風輕的當下,隔壁的幕後女老闆卻很糾結,一是摸不清郭青牛和阿誰年青人的乾係,二是但願必定被白捅了兩刀的瘦子彆再冇眼力勁地上門挑釁,醫藥費精力喪失費甚麼的,她一點都不肉疼,前段時候郭青牛跟劉至公子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場恩仇,她的男人丟了上七位數的賠罪銀子是小事,真正可惜的是跟劉欣好不輕易培養起來的檯麵下默契,每次想到這裡,她就一陣胸悶,禿頂是誰,該她曉得的她當然一清二楚,自家男人提起過,說是在東北吉林一個邊疆地下賭場熟諳的哥們,郭青牛給他處理掉一件毒手大費事事,但既冇要錢也冇要物,直說是看你紮眼就幫,每次她男人提及這個都兩眼放光表情大好,她最清楚不過,在自家這個向來高傲自大的男人眼中,能瞧得上眼的公子哥最起碼就是劉欣這個級數的省府都會一線大紈絝,要不是二世祖,那就更加可貴,偌大一個杭州,混黑至今清閒歡愉冇被屍沉錢塘江的,也就是那些個上了年紀的老不死傢夥和寥寥幾位丁壯大佬,所之前次郭青牛偶爾登門拜訪,她是大酒大肉經心失職接待著,誰曾想她剛一回身,這個辭吐得體的禿頂就把劉欣的女人給拖去龍井路一帶去打野戰,作孽啊,頭疼的女人用力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