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劉小草都是用盆在小閣樓裡洗,這邊還冇洗完,那邊就又出一身汗,洗了給冇洗似地,特彆是剛開端的時候,底子不適應這裡的高溫,早晨熱地睡不著覺,幾近都是剛睡著又被熱醒。
“有事嗎?”聲音如人普通,透著不客氣。
翻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大抵五十來歲,一米七多的身高,足足高了小草半個頭,高高的顴骨,嘴唇挺大,一手抓門一手抵牆,用眼尾掃著劉小草,看起來有點不好惹。
小閣樓裡空間小,並且在頂層,每次放工回到家,一開門那劈麵的熱氣竟比屋外的溫度要高上十來度的模樣,非常悶熱,一扇小小的窗戶也根基不頂用,小草身上統共就還剩一千多,底子不捨得買電扇。
“嘿呦……”那女的猛地打斷劉小草,眉毛一挑聲音就高上來了。“你這個小女人,說話重視點哈,你拎著個棍子跑到我家來抓小偷,謹慎我告你哈,毀我名譽,我可給你冇完。”
她追人追到三樓的時候,腳步聲已經是向樓道裡跑了,順著腳步聲追到一戶人家,劉小草站在門前,冷冷地看了眼門商標,“319”方纔抬手敲了拍門。
“這位大嬸……。”
那女人被劉小草眼裡的狠勁嚇地一顫抖,這時,屋裡俄然傳來小孩的哭聲,劉小草有些微愣,那女人趁著這個空檔猛地一推劉小草,快速把門關上。
麵前319房裡傳出聲音來,有那女人的吵架摔東西的聲音,鍋碗瓢盆的齊吹打,有男人的告饒聲,另有小孩的哭聲。
樓下幾層是單位房都有獨立的浴室,小閣樓那麼點大也裝不下浴室。
熏地自個都受不了,迎著風一起走回住的處所,那身上的油煙味才稍稍散一點。
劉小草內心暗恨,麵上不顯,悄悄把水調到最熱,猛地拉開小窗戶把噴頭對準窗外的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