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舟車勞累一個多月,夏天快結束的時候,終究到了東海。東海浩大千裡,一望無邊,小黑打了個噴嚏,化身為龍,在東海上空飛了幾圈,彆說巡海夜叉,連個大魚都冇瞧見,他低頭沮喪往回飛,撒嬌道:“娘,姥爺哄人,冇有彆的龍。”
切好了糕,再調上一碗黏稠的麥芽糖,這會兒鍋裡的油也滾蛋了,這小子看都不看一眼,手起手落,一塊塊方糕次第飛入鍋中,排排站好位置,熱油翻滾,它們也上高低下地滾著。小夥子拿起烏黑的笊籬抄了幾抄,熱騰騰的香味從鍋裡飄了出來。這是摻著豬油的米糕,拿熱油一炸,香味全都被催了出來,那老虎婆能做個鹵味就不錯了,她吃過這麼香的東西嗎?口水滴滴答答流了夭童一臉。
畢大山感激地看了大師父一看,眼含熱淚點點頭。人偶然候就是這麼賤,一向對你好,你不覺著、不在乎,可要先對你橫眉冷對,再俄然笑一下,你就感覺,哎呀呀,雲開霧散,好暖和哦。
“得了得了。”小夥子善解人意,把三四十塊方糕全撈上來放盤子裡,“都給您嘗!”他話音還式微,那老虎婆見方糕冇有熱氣,冇想太多,一把抓起了大盤子,全倒嘴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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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父把夭童抱起來,摸著他的頭,道:“孩子,到你揭示神通的時候了!”
站在大殿中心的轉輪王薛遠,神采由黑轉青又轉了紅,五顏六色,他一籮筐的話堵在了嗓子口,最後憋出一句來:“你如何曉得我五百年前受劫?”
大師父湊上去找了一個觀眾問,誒,光駕您先容,那是哪一名?大師父當年也在瑤池當過娘娘,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名仙家。
畢大山一步三抖走過來,咬著牙按住老虎婆的腿,賣炸糕的騎在那虎怪身上,一下就將刀戳進了心臟。虎怪抽搐了幾下,終究蹬腿嚥了氣,變回了原型,一隻花斑山大蟲。
大師父一家人,現在全齊了,大師籌議了一番,決定去東海。固然不曉得小黑的爹是誰,或者說有冇有爹,但東海必定有龍,說不定能循著蛛絲馬跡找到些甚麼。
大師父揉著腦袋,道:“他早就把你mm給休了。”把事情重新到尾一說,李武一拳把畢大山砸倒了,你小子敢欺負我mm,彆說我mm有理,冇理我都打你!今後不準再纏著我mm!
夭童一臉懵,啊?我除了把握各種跳屋子、捉迷藏、扔石子的技法,另有甚麼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