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徒兒慎言。”
“汪!汪汪汪!”哮天犬為仆人增氣勢,衝著龍王狂吠。
哪吒想了一下,道:“也不滿是,要看他是否乾過好事――”
太乙真人苦笑一聲,道:“九尾妖狐乃是上古神獸血脈,身後不上天府不上天庭,為師便是走遍六界,也找不回她的靈魂。救不活了。”
太乙真人又道:“哪吒,你走吧,一會兒師父也走了。”語氣降落之際,哪吒不知為何,打了個暗鬥,他小聲問:“師父……您,您要去那裡?”金光洞便是師父的家,師父要回那裡去?哪吒咬著嘴唇,咬出血來,他眼眶裡喊著淚,沙啞著聲音,道:“師父,哪吒雖小,卻不是笨拙之人。師父您如果走了,世上就冇人真正疼哪吒了。哪吒願剃肉還父,削骨還母,不欠他們甚麼,哪吒跟你走!”
“冇有冇有,都是曲解。”龍王趕緊認錯,心中又羞又愧,彷彿之前阿誰處心積慮要給楊戩潑臟水的人不是他。楊戩嘴角微微揚起,跟大師父對視了一眼,成心慢悠悠道,“凡事講究個究竟本相,本日若不把事情搞清楚,今後再有人拿這事說叨,二郎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依我看,還是等主謀也來了,把話說開了,還你東海一個本相明白。”
“你……你不是死了嗎?”敖廣愣了,這件事當初鬨得大,天庭上高低下,那個不知。
楊戩握緊了三尖兩刃刀,大師父使暗勁壓住他,表示稍安勿躁,開口道:“我如何活過來,不牢老龍操心,此時現在隻問一句,你想不想你兒子活。”
“你行事莽撞,遲早會闖下滔天大禍,我金光洞容不下你如許的能人,本日便將你逐出師門!”太乙真人一揮袖袍,哪吒被扇出洞外,洞門轟然落下。哪吒在洞外跪著,實實在在地哭了出來。他自小曉得,父親視他為異端,母親除了他另有大哥二哥要體貼,隻要師父纔是真正把他放在心尖兒上疼的。每次犯了錯,哪怕爹氣得嚷著不要他了,師父也總會趕到,給他說好話。師父本領那麼大,如何會怕他肇事?
師孃……太乙一笑,滿頭白髮一瞬黑透,麵龐光亮如少年。“師父――”哪吒嚇了一跳,“師父你如何了?”太乙把地上的少女的抱起來,臉切近了她儘是鮮血的麵龐,“她是你師孃。”
小元差點就承諾了,但想到要做彆人的老婆,心中不肯,纔來與太乙籌議。太乙之前不知此事,隻當她又來逼婚,閉門不見。小元派狐子狐孫山上山下打洞,要把山給打穿,太乙無法,躲到了李府,纔有了這連續串的事。兩人把話說清楚,哪吒俄然出聲道:“這女媧娘娘好生不講理,她這不是泄私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