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記起大哥說父親有幾萬塊錢放在大姐手裡,那錢起碼有一半是他出的。父親現在會說出來嗎?他望著父親,等候父親有所交代。父親是識字的,是不是偷偷寫好了遺書?
這親戚說,他本來也愛喝酒,自從看到嶽父的慘狀後,他很等閒地把酒戒了,因為他一拿酒瓶子,腦海裡就是嶽父的慘狀。
這親戚說,從彆人丁入耳來的和本身親臨現場的感受,完整兩樣。從那今後,隻要有人說“送不送終都一樣”的話時,他當即反對。他說,人在拜彆的那一刻,眼神裡的痛苦和絕望,對人間的沉淪,毫不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不親臨現場,冇法體味。
但是,父親說完剛纔的話,冇再言語,垂垂又閉上了眼睛。劉中義揣摩不透父親的設法,也隻能隨他了。
次日一早,大姐就過來了。大姐每天都來看望父親,固然有李老三照顧,她也儘量地儘一個女兒的孝心,親身熬湯,做父親想吃的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