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中義對付了兒子一番,和媳婦嘮了一陣子,掛了電話。
次日一早,劉中義煮了大姐送來的水餃,本身包的確乎比超市裡買的新奇。他給父親盛了10個,但隻吃了5個。父親冇牙了吃水餃吃力,隻合適喝稀粥。吃5個水餃吃的隻是個念想。
“這……”程大光沉吟了半晌,承諾了,“多謝老同窗關照,再過一個月能夠補肥了。你不是有技術員嗎,需求啥肥多少斤,提早半個月告訴我,我好籌辦的。”
初二這天,劉中義的3個姐姐和3個姐夫都到齊了,加上外甥外甥女們一輩的,再往下一輩的,共20多人。二姐和三姐的兒子兒媳都回了,另有小孩子。父親按例給小孩子發紅包。
扯了些閒話,喝了幾泡茶,劉中義和程大光各自開著本身的車去鎮上用飯。選了個小包間坐下,劉中義點菜。他冇想叫誰,兩小我,冇外人耳目,恰好談談肥料的事兒。
“老同窗,預付三分之一,太少了吧?俺這買賣,欠賬短長,週轉不過來呀?”程大光陪著笑。
“我曉得,”劉中義打斷他,“疇昔的事兒咱不再說,我是想儘量照顧你,早上和火伴說了好久哩!我剛纔說的你感覺咋樣?”
程大光感覺這個老同窗不好對於,但快言快語總比笑裡藏刀好,這個同窗隻是奪目,話說在明處,比起家裡那些歹意欠賬,口蜜腹劍的人好多了。200畝桃園,一年用幾十噸的肥料,是個大客戶,如何說都有得賺的。他看得出,隻要貨真,劉中義不會認賬和欠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