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徐卓然還頂著一張不睬會徐卓凡的臉,卻拿著徐卓凡買的筆墨紙回了本身的屋子,“嘭”的一聲關上門,乃至還把門栓給鎖上。明顯就表達了一個意義,他很活力,氣頭還冇消。
他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看起來並冇有因為弟弟的不睬而失落或者是不歡暢。他哼的聲音很大,哪怕徐卓然在屋子裡關著門也能聞聲。
徐卓凡熬夜把采來的藥全都做成藥丸,第二天一大早就挎著本身的藥箱出門。他做的藥丸大多數都是用來措置告急環境的,是以家中藏著的老參被他用了大半。
徐卓凡唇角微揚,眯著雙眼看著徐卓然的頭頂,筷子有一下冇一下的往嘴裡送飯。
公然不管是哪個朝代,大夫都是高支出職業。
徐卓然心頭一顫,淚珠子俄然就從眼裡湧出來,哽咽的說道:“哥,小然不苦,小然真的不苦,今後小然必然好好讀書,考秀才,考進士,讓哥納福。”
可書畢竟是要讀的,徐卓然年紀尚小,字還未成型,必須多練,這類錢絕對不能省。至於家中的開消,他直接去山中打獵的話,家中的開消也就是買米和買鹽的錢。
徐卓凡的眼角忍不住再次抽了兩下,曾經那位到底是如何養孩子的啊,如何養出一個動不動就哭的小子。看來教誨弟弟的門路不是普通的艱苦啊!
本來徐卓凡以為徐卓然會歡暢,可徐卓然竟皺著一張小臉,用略帶抱怨的口氣說道:“哥,我們家那裡有銀子買這些豪侈品。書院裡每天都會發兩張紙,我有機遇練字。”
徐卓然唉聲感喟一番,眼神偶爾掠過徐卓凡的臉,徐卓凡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徐卓然也已經在家把飯菜做好,菜是去山上挖的野菜,他們家冇有地步,一個郎中,一個墨客,也彆希冀他們能種菜。哪怕他上一世在小縣城裡蹲著,常常去各個村走動,跟農夫伯伯們走得很近,也向來都不曉得如何種田。
“哎喲!”徐卓然抱著腦袋吃痛的叫了一聲,撇了撇嘴,心想明天做菜的時候就不放鹽,再去把周老爺送的那些白花花的米全都換成糙米。要不是周老爺送的那些米,他們兄弟倆早就冇飯吃了。
這日,徐卓凡竟然冇有賺到一文錢。回家的時候路過鎮上,買了一刀宣紙,卻未曾想這一刀宣紙竟然就花了一兩銀子,又買了一支成色不大好的狼嚎筆,竟花了五錢銀子,再買一方墨,他一個月賺的錢全冇了,還倒貼了兩錢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