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子!”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旱菸的老刀子,不由衝動的喊出了聲來。
是啊,我又能有甚麼事?
感受著他發自心底而來的體貼,又看到正大步向我這邊跑來的衛生員,我不由得感到幾分無法。
“連長被長官叫去問話了,重傷員都加急送去了火線醫治,我們二連的其彆人,確切都在這兒了。”
“另有我呢!”
我拿帶著歉意的眼神看向老刀子,卻發明老刀子隻是在怔怔的看著遠處的疆場入迷。
而我們二連明天拚上性命打得這場阻擊戰,無疑已博得了統統救兵對我們的尊敬。
想起排長也是最後拉響了手雷,和偽軍同歸於儘的結局,我的內心,一時隻覺著堵了很多東西。
“你們二一七團此次打得還真是狠啊,給咱二十九軍但是掙夠了臉麵……”
我俄然有些悔怨本身提起的阿誰題目,悔怨本身不該將他們好不輕易壓下的傷感重新給勾出來。
戰死疆場,永久都是一個甲士最好的歸宿。
鐵匠的胸前雖已纏滿了繃帶,但他確切正中氣實足的大笑著,大笑著對我說話。
隻是坐了一陣後,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二連,真的就隻剩這幾小我了?”
起碼,我還是活著的……
我掙紮著站起家來,對著他擺了擺手,笑道,“我冇事。”
康勝彷彿另有其他的任務,在送了我到二連兵士的地點後便倉促拜彆。
【五十二】
有麻子的處所,公然就有鐵匠。
那麼滅亡與捐軀,將永久不會停止。
……
“是二連的弟兄麼?”一個年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將我從本身的思路裡拉了返來。
“擔架!”這名兵士見我隻是看著他不說話,麵上的焦心之色更甚了幾分,扭頭衝著不遠處大喝起來。
鐵匠聽了麻子的這些話後,悄悄歎了一聲,說道,“隻是魚發那小子……”
將本身的這些惡興趣丟下,我又對著他們二人笑笑,這纔對峙著送了衛生員分開去救治其他的兵士。
而老刀子的麵上,也一樣掛著滿滿的笑意……
當我的目光又回到老刀子麵上時,老刀子終究抽完了他的那袋煙。
從路上和康勝的談天中我得以曉得,此次前來援助我們二連的,竟是由旅長親身帶領的二一八團一部!
對二連,對二連每一名兵士的豪情,他們都必然要比我深很多……